聂谭心刚刚沐浴完,一身轻松,随意套了件素白长裙便倚在书房的木架上,微颔首随心所欲的翻阅着一本兵书打发时间。她鬓角未擦干的青丝上还时不时往下滴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她脚下的裘毛毯上,悄无声息,正如她对于某人那不可言表的心思,又或是某人对她看似惊天动地实则默默无言的心思。
于浮思一脚踹开门,她便是以这样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半倚在书架上底垂眼眸,漫不经心的用那纤纤玉指随意的翻动着掌中躺着的书卷,抬眸间一双美眸冷漠不已,像是那天山上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又像是九重天气质不凡,不可亵渎的清冷神女。真的是一瞬间惊艳了他,看呆了他啊!
聂谭心不紧不慢合上书卷,无可奈何的瞥向他:“于浮思,你吵到我了,还有……”她柔夷指向损害严重,在微风中可怜兮兮的勉强聋拉着上半身的房门,用一种习以为常的口气平淡告知,“这扇门好像又被你踢坏了,我限你三日之内给我找人安好,否则我找人去把你的王族的某扇门卸下来托运回来安上。”
于浮思侧头勾唇邪魅一笑,左耳下的那颗黑曜石耳饰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虽然玄黑但也居然炫彩夺目的很。他明明长得风流倜傥,回首却用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回复她:“不想我于浮思明恋你皇族魂帝聂谭心多年,你不但不对我感兴趣,反而三到四次恋恋不忘我族的那一扇破门,字字不离房门,还真是着实让我心寒啊!”
聂谭心不愿与他瞎扯浪费时间,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几页兵书,再多学习学习前人的战场经验呢!说不定她在战场上又有所成就,她心底那位冷漠无情的主便能够多看她一眼吧?
因此她垂眸看书一指门外:“本王还有要事在身,慢走不送。”
于浮思也是被她逐客令下的多了,变得越发是厚脸皮了,不但不走反而抬臂拉过她的那只手,护在身前,笑嘻嘻:“谭心,难道我们的婚姻大事还算不得要事?”
聂谭心只觉得于浮思这家伙最近是越发大胆了,定是她平时对他太过心软,才助长他这嚣张气焰,便决心好好惩戒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界限,更该安分守己!
她“啪”的一声把书卷拍回书架的空位当中,隐忍即将爆发怒火向他大步向前一步,谁知下一秒却被他出其不意的扯入怀里,一手被搂着杨柳细腰,一手被他死死将头摁在他胸膛。她甚至能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感受到他笑的胸口颤动的幅度,听他贱兮兮的嗓音在她发顶响起:“谭心你身上真香,真的好想把你一口一口吃了。”
轻浮无礼的家伙!聂谭心在心底怒骂,抬起盛满怒火的厉眸去瞪他,却被他发现了唇角那一块今日不曾用口脂遮掩的结痂,被他惺惺作态的抬手去抚摸,言语中流露出的爱恋却是显而易见:“啧啧,谭心我不知道原是我的牙齿太利,把你咬的这般深重,不过也不能只怪我啊,你的朱唇太过娇弱,经不起折腾,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我是压抑久了啊!”
聂谭心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虽然在魔宫三大魂帝中她排名第三,但不是个眼瞎的就能看出来,每年的“身手比试”中他为了不让她在全族上下中不尽失颜面,总是在与她过招途中故意失手,让她排名高他一等。虽然她并没有超过那个冷酷无情的季绝尘名列第一,但是怎么着也保留了一点颜面。至于他,乐的轻松,整日游手好闲,似乎世间万物都提不起他的兴致。当然,除了某个值得他心甘情愿把名利荣耀拱手相让的人。
“谭心挣扎的这般激动是为何,难道是为了唇角这块伤,怒气未消,想要……咬回来?”于浮思本着厚脸皮才能抱得美人归的原则,颔首轻笑去看她。
聂谭心差点一巴掌呼在他那厚颜无耻之人的脸上,后来想到怕激怒他,使他做出更多恐怖可怕,突破界限的事,便习惯性隐忍怒火,扭头不愿看他:“胡说八道!我可不像你这只疯狗一般乱咬人!”
于浮思不怒反笑,颔首附耳轻念,故意激她:“难不成你这大名鼎鼎的皇族魂帝是怕了?这般的畏畏缩缩,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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