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到底钟情于谁？

到最后，周莫言没等到一个人，所以梦境中他是一个人躺在槐花树下的摇椅上孤独终老的，身边没有一个人。

周莫言就是柳言，柳言就是周莫言，他的结局就是他过去的结局。

他被吓醒了。

但是他的额头没有汗，眼角却有泪。

他哭了。

他哭什么？是哭自己一个人死去太过可怜，还是哭自己无能等不到一位恋人？还是……他在思念某人？

他辗转反侧再难以入眠，只好起身穿上靴子与外衣，来到了庭院之中。他遥望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只望它能为他一条明路。

悦心萌到底是谁？她是什么身份？

他爱的到底是悦心萌还是艾弦音？

为什么他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柳郎。”一声轻柔的嗓音自他身后传来。

柳言如梦初醒，转过身微惊去扶艾弦音:“弦音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体还未痊愈呢。”

艾弦音淑静笑笑:“没什么的，都好大半了。”

“这大半夜的，弦音你为何出来呢？”

“那柳郎你又为何出来呢？”

她这一问把他问懵了，他草草解释:“今晚无眠，便想着出来走走，累了便躺回去。”

艾弦音还是微笑:“只是这样吗？而不是内心作祟？”

柳言再次愣住。

艾弦音向前莲步款款，只留下背影给他，语气渐冷:“你爱的不是我。”

柳言脸色苍白立即上去抱住她的腰身，慌忙解释:“不，我爱的是你！”

“可你看那位悦姑娘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在看一个……过去的恋人。”

柳言顿住，对于她这句话，他无话可说，可是，他还是想再说点什么:“我怎么……”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并不是因为你爱我，只是因为那成了你的一种执念罢了。我在你心里是有过位置，但是早已另有其人代替了，不是吗？”

“不是，”柳言去拉她的手，被她躲开，他心里也不好受，试图言语上改变这个事实，“你听我解释……”

“好，”不成想艾弦音一回身，紧盯他泛红的眼眶，“那便去让那位悦姑娘出来当面对质，你敢吗？”

“这……”柳言再次沉默了。

艾弦音看他那副样子，越看越是痛心疾首，她抬手狠心扇了他一个耳光，提裙转身便奔远离了他。

柳言傻傻的站在原地，一时连脸上的疼痛都没有感知了。

直到悦心萌出现在了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喂，你怎么了？”

就是那简简单单她那简简单单一拍，他的记忆再次重合:

“散学了傻子，还不快走，呵呵呵……”

“我在这，周莫言，呵呵呵……”

“唬！吓到你没！”……

柳言猛的转身抓起悦心萌的手，夹杂着各种情绪厉声诘问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一到来，我的生活就全部乱套了？！”

悦心萌被他突如其来的嘶吼吓到了，只是挣扎着要缩回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快松开我，疼。”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要告诉弦音那些，你为什么要入我的梦，为什么！”

“你在讲什么啊？”悦心萌一脸懵，“难道我救活弦音你不乐意了？”

柳言不再言语，愤愤将她一推，直接把她摔在了地上。

悦心萌摔坐在地上，摸着方才磕疼的脑袋，凶他:“周莫言你疯了？”

她帮了他，他还恩将仇报？

狗男人！

“你刚刚叫我什么？”柳言在她面前蹲下，神色无比认真，“你似乎暴露了，悦心萌。”

悦心萌错愕的看着他，对于他的意思也猜了个八九分的，她叹了口气:“周莫言，前世的事，你就非要搞得那么清楚吗？”

“我只是想知道我爱的到底是谁！”柳言再次嘶吼出来，泪水滑落，他竟有几分可怜，“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连该去爱谁都不知道了，你说傻不傻？”

悦心萌虽不知他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疑惑，但看他哭了，她也慌了，连忙去解释:“当然是艾弦音啊！你想都不用去想的！别哭了。”

周莫言摇摇头，抬手在她面前攥成拳头，吓得她闭上了双眼，可闷响一声，他却将拳头砸在了她身后的树身上。

“回去歇息吧。”他拖着乏累的身体，嗓音失落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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