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来报,季美人传见悦心萌一人,而悦心萌本在后花园与季绝尘一同赏诗作画,听闻此言,多少也是有些惊讶的。
在她对季美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些令人难以琢磨。就比如,她明明是季绝尘的生母,这嵘棋殿唯一的女主人,偏偏就爱听他人称呼她为季美人,而不是季王后或是太后。而且,她是真的很年轻漂亮,犹如一朵永不凋谢的花儿,却没人敢惹,因为她真的很热衷于怼人,无论是谁,想怼就怼。
悦心萌在侍女的引导下去到了季美人的寝殿,见着倚靠在榻上合眼小憩的季美人,她颔首行礼:“儿媳见过……”
“不必了,”季美人抬手,懒洋洋掀起眼皮瞥她一眼,微抬下巴示意席位,“赐坐。”
“多谢母,母后……”悦心萌愣是逼着自己吐出了那两个字眼,心底也是尴尬的紧。
“喊不出口便不用喊了吧。”季美人端起面前的茶盏浅尝一口,抬眸看悦心萌,同时也把茶盏放回了嬷嬷的手中,“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是。”悦心萌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席位颔首,想着,她会这么说,怕是不喜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她如此不待见自己。
“我那个儿子没什么用,也不知为什么那么多姑娘家喜欢他。”季美人用手帕轻试唇角,低声笑了,“可能是因为长得像我,有那么几分姿色罢了吧。”
“也,也许是吧。”悦心萌将臻首越垂越低,对于她的这一番话语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要是换做是以前,她定是“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跳起来对她说,“我要去告诉蒋蒋!”可现在不行,她现在是季绝尘的王后,更是腹中孩子的母亲,她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仪态端庄。
“也许?”季美人垂眸把玩着一把镶着金边的流苏团扇不悦抬眸,“听你这话是不太信服了?”
“不,没,没有……”悦心萌急得只会摇头摆手。
“也是,你们魔宫皇族那边也不是还有个聂谭心吗?”季美人端庄的摇着团扇侧头看她。
“您认识她?”
“岂止认识啊,”季美人捏起案上的一块花形糕点,微张红唇咬了一小口,也许是觉得不对胃口,便放了回去,然后用手帕擦着嘴角对她轻笑,“本美人可是看着她长大的。”
“这,这样吗……?”悦心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底有些失落,果然下一秒她便再次口出惊人了。
“其实本美人认为啊,若不是半路杀出个你,他们两早就喜结良缘了。”季美人拾起金盘中另一式糕点浅尝一口再次嫌弃的放回去,她摔帕有些不耐烦的轻斥侍女,“这都是些什么吃食,恶心人来的,扣厨子那边二两银子,再叫过来挨三十板子。”
“是。”侍女不敢多言,行礼便下去了。
悦心萌垂首不语,如此,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并非他们口中所言,聂谭心妄想季绝尘,而且季绝尘本来就属于她的,而她只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后者。
这话虽难听,但也是事实。
魔界外的人间街市。聂谭心与一名青衣陌生男子在客栈外下棋,可下着下着他便欲反悔,伸手要去把刚落下的棋子拿回去。这时一只柔夷闪速搭上他的手背,聂谭心抬眸,勾唇意味深长一笑:“于浮思,落子无悔。”
于浮思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她轻笑,点头幻化回原本的面貌,将另外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背,语气恢复屌儿啷当:“谭心聪明啊!只是一来就占我的便宜可不好。”
“滚。”聂谭心抽出手,拾起桌上的纸扇起身往外走,远远的还飘来一句,“与你下棋可真是没意思,棋艺烂不说,棋品还不行。”
“谭心!”于浮思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咬唇委屈状低头,嗓音也是小声的紧,“你什么时候回魔界啊?没你我太无聊了,那两大帮男人就知道打架惹事,无聊死我了。”
聂谭心用纸扇打开他的手,负手像是随口那么一说:“悦心萌与她腹中的孩儿可还好?”
于浮思无奈的看着她,叹息回答:“谭心,估计你想问的不是这俩吧?”
聂谭心冷面举起手中的纸扇,吓得于浮思仓惶抱头改话:“不不不,是这俩,她们挺好,估计该母女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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