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龚月对着彦青千叮咛万嘱咐,让彦青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唯恐打草惊蛇。虽然彦青表面上应和着龚月,没有忤逆于她,但是当天晚上彦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该如何为自己的子恒报仇。一想起李子恒的笑颜,彦青就觉得愤恨不已,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尸两命哇!
彦青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拳打在床榻上,这一拳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被褥之下的木板立刻就被打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彦青的骨节已经渗出了丝丝鲜红的血液,但她却浑然不知,似乎是感受不到痛觉一般。彦青越想越气,心中的那口气就越是咽不下去,于是她就换上夜行衣,成功地避开了所有的明哨和暗哨,瞒着龚月只身一人前往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内
彦青将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彦青右手执剑,蹑手蹑脚地走在长廊上,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在摄政王府巡逻的侍卫们。由于彦青以前从来没有去过摄政王府,这次是第一次来,并不熟悉地形,于是她就看到一个院子里的房间灯是亮着的她就跑过去看,结果一次次都差点被发现。
终于,彦青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躲躲藏藏且跌跌撞撞的找到了阎白所在的主院。其实这也不怪彦青这么晚才找到阎白所在的主院,因为按照一般来讲,别家的大户人家主院都在整个府的正中央,就算不在正中央,也是在离正中央不远的位置,而阎白身为摄政王,他的却在围墙处,偏僻得很。而彦青一开始就是从正中央开始逐渐向外围找去,所以才会耗时这般久才找到阎白的院子。
彦青看着这座被月光笼罩的院子,心情不由得有些激动,感觉她现在已经成功将阎白杀死,为她的李子恒报仇了,心中似有万千感慨。于是,彦青就抱着必胜的决心,蹑手蹑脚地翻墙进了阎白的院子。彦青先是伸出一根手指将窗户纸轻轻地戳了一个小洞,然后低伏在窗台上,灼灼的目光透过那个小小的洞观察着房内的情景。
房内只点了几根快要燃烧殆尽的小蜡烛,那些小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线,案板上还整整齐齐的放着已经批阅完毕的奏折,帘子床榻上的被褥高高的耸起。那个该死的摄政王肯定就是在那儿了!彦青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那床榻之上。
在确定目标人物以后,彦青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缓缓推开了那扇门。嗯?这门居然没有被门闩插上?这么容易就被我推开了?!但疑惑归疑惑,一码归一码。彦青在成功潜入阎白的房里以后,毫不犹豫地直接冲到床榻旁,“去死吧!该死的狗东西!”说着举起剑用力刺了下去,然后又拔出来,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似是觉得不解心头之恨。
在彦青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以后,这才惊觉不对,连忙掀开被褥,定睛一看:这哪有什么摄政王啊,分明就是枕头好么?!彦青的眉头扭作一团,不好,中计了!正当彦青准备撤退的时候,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彦青的脖颈处,彦青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不敢回头。
彦青身后的朝鸾轻笑出声,玩味地开口:“这招请君入瓮,朕用的不错吧?”彦青此时背对着朝鸾,满脸的不甘,说出来的几个字想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是在下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朝鸾似是觉得彦青的话有些好笑,连说话时的语气中都带着明显至极的笑意,“谁说朕要杀你?你觉得你值得朕亲自动手?”还未等彦青回话,一声熟悉的声音就传入了彦青的耳朵里,“咦,陛下你在和谁说话啊?”
彦青的瞳孔顿时微微收缩,这、这不是、是子、子恒的声音吗?难道他回阳间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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