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冥陌是吃不下去了。一甩袖子出去了。放粮的事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有太女这座杀神坐阵,平城里还没几个人有那胆子敢朝官粮伸手。不过筹钱的事倒是有的磨,毕竟劫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冥家的根基都在这他不能真的把人都得罪死了。
“郡君安好。”
冥陌抬眼,面前人眉眼修竹端的是身姿如玉,“陆公子客气。”
“小人见郡君似有郁色,不知所愁何事?”
冥陌忽然想起,在平城,陆家的权势可不比冥家弱啊!啧,傻兔子自己撞上门来便怪不得自己了。“恰有一事,需砚之兄解困。”
“哦?郡君大可说来。”
“此地人多耳杂非是详谈之所,砚之兄可有宝地一用?”
“是小人所虑不周,清凉阁一向清净,郡君,请——”
二人走后,回廊处的女使悄悄退下,看方向是去了太女的院子。
三日后,冥陌以太女之名在陆家大摆酒席,宴请平城权贵。
散步到小花园的凤溪听得一阵吵闹从前院传来,眉头一挑,“陆府今日有客?”
“哎哟殿下您忘了?冥郡君今儿借了陆家的场子给您筹钱呢!”
筹钱?凤溪背在腰后的手搓了搓,“怎么说的话!那是冥郡君心怀大义不忍平城百姓忍饥挨饿,是忠君之事。怎的让你说的如此俗气!”
“哎!是是是,是奴才不会说话,殿下勿怪。”说着还抽了自己一耳巴子。
“行了,轻飘飘的做戏给谁看呢。孤又没说罚你。”
陆公公嘿嘿两声“殿下仁慈。”
仁慈?原主若是仁慈那天下就没有残暴之人了。凤溪瞧了瞧日头,已经升了老高了“这宴会开了有一会了吧。”话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殿下英明,这会儿怕是要上重头戏了,殿下可要过去看看?”
“不去!”凤溪脚步一转准备打道回府。一国储君谋划着从臣子手里边抠钱就算了还能亲自下场不成?
冥陌过来时陆公公正殷勤的给凤溪捏肩捶背喂葡萄。
“殿下,钱都收上来了。”
凤溪闻言将视线从书本移开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然后微一歪头将葡萄籽吐在陆公公端过来的青花瓷瓶里。“知道了。”随后又把视线移回书上。
冥陌见她读的竟是坊间流传的《银瓶梅》,手里的东西瞬间被握的变了型。荒淫!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张脸,似乎在琢磨着该从哪下手。
“大胆!”独属于宦官阴柔尖细的声音陡然响起!
凤溪一个激灵原本支撑着头颅的右手倒了下去,左手的书本也掉落在地。“瞎叫唤什么呢?吓着了孤你也就不用伺候了。”
陆公公立马跪下,哆哆嗦嗦的道:“.....冥郡君..... .直..... 直视殿下”芭比Q了!他忘记冥陌现在是殿下新宠了。
凤溪头疼的坐起身子,她又没想把他怎么样。却忘了以原主的性子这所谓的不用伺候也就等同于不用活着了。“行了,你去旁边歇会。”陆公公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不过也是,天天伺候原主这个脑神经抽风的主,陆公公不怕才怪。
冥陌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拱手问安:“参见太女。”
凤溪这才看向他,见他手里握出褶皱的银票和账册,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他这手里握着的不是银票而是废纸呢?“都办妥了?拿给孤看看。”
冥陌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略一停顿。眼前的这双手虽然白皙却带着薄茧,那是经年习武所致。想到太女的武功,冥陌收起了脑海中想要修理储君的大逆不道之想法。正准备上前。却被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的陆公公接过他辛苦统计的名单和得罪了全城势利才收上来的银票呈给太女。
冥陌顺势后退一步,倒也乐得不用跟太女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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