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药汤熬好了。”元宝将石碗端给王夫人。
王夫人把碗沿转了下,在石碗上,赫然有着一个大口子,这要是划到嘴,就得不偿失了。
王夫人干裂的唇角,细细抿了一口,药汤碰到裂开的唇角,有些疼,王夫人随后小口小口吹着,才熬完的汤药很烫。
金银就在旁边陪着,一动不动盯着王夫人喝完才行。
元宝则是自己先出内屋门,拾柴木烧些水,等一下方便王夫人还有妹妹洗漱。
王夫人在床上躺了两天了,等一下肯定要洗漱一番,然后才能睡去。
这几日因为王夫人,小小的金银为了照顾娘亲,基本上没怎么收拾过,都在照顾娘亲了。
——
窗外霡霂淅淅,仿佛诉说着什么,屋内少年站在桌前,注视着少女,神色缓而温和,但惆怅叫道。
“郁桁!”
“臣在。”郁桁瞧着下完朝回来,快要气得直跺脚的姜知阮,凝眸盯着面前的人。
“气死我了,真不知道那群大臣怎么想的。”给姜知阮气的差点爆脏话,但十来年的修养,迫使她没说出来,边疆不重要吗?没了边疆将士的保护,这姜国也就没了。
郁桁递上一杯茶,“公主,润润喉。”这茶叶是他茶庄今年刚摘的,刚送到郁府来没多久,鲜的很。
姜知阮也没跟郁桁客气,抿了两口,“换茶了。”
姜知阮讲的时候是疑问,但郁桁知道姜知阮说的十分肯定,郁桁也没避讳,点点头。
“郁桁,你知道吗?那群狗屁大臣,都是纸上谈兵的货,要是边疆真攻上来了,那整个姜国都是边疆的俘虏了。”气的姜知阮说话都开始带脏词了,同时也在向郁桁悄悄靠近。
“公主,稍安勿躁,现在边疆不还是没动静吗?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郁桁说这话,他自己都不信,要真的有动静了,整局棋也就结束了。
天密阁来了封密件,她今日细细阅完,才知道边疆大部分部落都开始悄悄结队。
要不是天人察觉到不对劲,可能这一切还查不出来,姜知阮头疼,就怕那天边疆猛扑,姜国到时候肯定危险了,身在京都,多少事情都看不到。
“现在边疆许许多多的部落开始有了密切接触,那怕十年前,部落接触规模也没这壮观。”姜知阮将实情部分告诉了郁桁,同时也再表明事情的严重性,“以南蛮为首,接触广泛,三年了。”
三年时间够他们发展了,这要真起了战争,受苦就是百姓,可哪个国家不以民为天,虽然百姓是各行体系的基础,一旦没了这些基础,那整个体系受到牵连,甚至就会崩塌,到时在后悔,已经万劫不复了。
郁桁预估事情的严重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要不是姜知阮再度提醒,他可能忘了,任何一个国家,只要上下齐心协力,三年够他们筹谋了,或许他们将棋子已经下满了,就差最后几步了。
可现如今的他们该怎么去预防这一切?
“公主,边疆情况如何?”他身无职位,自然有些东西他没能力去查。
“姜帝将多余的国库拿去修水渠,现眼看要过冬,边疆没有多余的棉衣粮食能过冬。”姜知阮叹了口气。
郁桁也明了姜知阮的叹息,每年都有一笔国库给兵库,但层层剥削,能到将军手里的不多,甚至都是将军在养国家兵。
那么多将士要养,这也不是一笔小的开销,估计吴将军这几年家底可能都掏空了。
天人回书中,写到在三年中,军营中一切开销基本上都由吴将军掏钱,姜知阮突然有些心疼吴将军,为姜国奉命这么多年载,到最后……
“现在只要有钱,能将军营这块大漏洞补缺,希望能熬过这个冬天吧。”这也是目前最保守的法子了。
可谁能去掏这个钱?谁又愿意去掏?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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