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傍晚,夭灼才得以自御花园脱身。她赶回披霞宫,发现赵葳蕤的侧殿房门紧闭,不禁心头担忧。
夭灼怎么还没起身?难不成是生病了?
夭灼才欲进殿一观,便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茗儿再次拦住了。
茗儿:哎,婉婕妤……啊不……婉昭仪万福。
夭灼不必多礼,你家婕妤可是生病了?怎么现在还未起身?
茗儿:啊……对……啊不……没有……
夭灼你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到底发生何事了?
茗儿: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主子吩咐了不见外客。
夭灼不见外客?连我也不见吗?
茗儿:……对……主子特意吩咐过了,尤其是您。
夭灼听罢,心中狐疑,她本欲假装妥协然后再隐匿身形进去找赵葳蕤问清楚,可才准备开口就见自己殿里的侍女跑过来。
宫女:娘娘,陛下……陛下等下要召娘娘侍寝……
夭灼什么?陛下不是说了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吗?
宫女:奴婢不知,只是传旨的内侍已经到了殿门口了……
茗儿:既如此那昭仪娘娘还是快去准备一下吧!恭送娘娘。
夭灼茗儿,你且告诉她,我晚点再过来。
夭灼说罢,不舍地窥了一眼殿内,便匆匆离开了。
夭灼走后,殿门缓缓被打开,原来赵葳蕤方才就与她一门之隔,方才外面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茗儿:主子……
赵葳蕤:怎么了?何事不能直说?
茗儿:奴婢只是……只是方才出宫去领月例,听外间人都传开了,说是今日婉昭仪为争宠,拒绝让您前去御花园伴奏,而是选择自创舞蹈来讨陛下欢心……奴婢……有点替您不值……您拿婉昭仪当姐妹,可她却如此防着您……
赵葳蕤听罢,却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赵葳蕤:茗儿,有些事你还不懂,夭灼她这是为我好。
茗儿:奴婢是不懂……可若婉昭仪真的是一直在为主子好,主子又为何不肯见她?
赵葳蕤:不是我不想见……而是不敢……
茗儿:不敢?为什么?
赵葳蕤:她对我太好了,好到有些不真实,仿佛只是一场梦,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为何肯一直对我这么好。今日听了萍儿的话,我就在想,会不会……她本就是个善良的人,对每个人都那么好……若果真如此,那这半年里又是否是我自作多情了?
茗儿始终是没听明白赵葳蕤言外之意,而赵葳蕤也不欲向她解释,其实有些事,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又该如何给旁人解释明白呢?
夭灼匆忙赶回自己的寝殿,随后便被嬷嬷们带下去沐浴更衣。因为此次是传召侍寝,所以夭灼要前往秦宇宸的未央宫,而非在自己寝殿,如此一来若想按从前那样不侍寝,怕是要担一些风险。
夭灼心中仍暗自思忖着,便被送进了未央宫。未央宫内,秦宇宸早已换好了寝衣,正坐在几案前批阅奏折。
夭灼臣妾参见陛下。
秦宇宸:婉儿来了,快过来坐。
夭灼谢陛下。只是陛下不是说好今晚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吗?怎的突然召臣妾侍寝?
秦宇宸:哦,朕刚从皇后那里回来。她说自己虽然病已经好了大半,但身子尚虚,不能侍寝,便向朕主动推荐了由你来未央宫侍寝,这样也省得朕再摆驾披霞宫。朕倒是偷了闲,只是辛苦婉儿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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