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夭灼按照约定来到了正殿,风锦瑟的面色比起早晨来红润不少。
夭灼娘娘看起来好多了,嫔妾恭祝娘娘早日康复。
风锦瑟:承姐姐吉言。
风锦瑟强行挤出来一丝笑意,示意夭灼就坐。
风锦瑟:今晚是锦瑟为答谢姐姐的照顾而设宴,且这屋内就你我二人,姐姐不必拘礼,随心即可。
风锦瑟说着,自桌上拿起备好的酒壶,替夭灼斟了一杯,又替自己斟了一杯。
夭灼娘娘身子还没好全,不便饮酒吧?
风锦瑟:姐姐不是说锦瑟看起来好多了?
夭灼还是第一次被风锦瑟噎到,索性笑了笑不再开口。
风锦瑟:锦瑟开玩笑的,姐姐别生气,这酒是陛下赐的贡酒,不醉人的。
夭灼既如此夭灼谢过娘娘。
风锦瑟:说了今日只你我二人,不必拘礼。这一杯,就当是锦瑟感谢姐姐儿时的救命之恩。
夭灼娘娘……
风锦瑟:姐姐不必否认,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再否认也是无用,就好似……
夭灼好似什么?
风锦瑟:没什么,锦瑟先干为敬。
风锦瑟端起酒杯,饮下杯中酒,夭灼亦举杯,正欲饮下,上唇才碰到酒液,夭灼眉头一蹙,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风锦瑟:怎么了姐姐?
夭灼嫔妾今日身子不适,不方便饮酒,怕是要辜负娘娘的好意了。
风锦瑟:姐姐……可是还不肯原谅锦瑟吗?既如此,那还望姐姐再多留两日,好让锦瑟赎罪,直到姐姐肯原谅锦瑟为止。
夭灼娘娘说笑了,嫔妾怎敢怪娘娘。
风锦瑟:既然不曾怪锦瑟,那姐姐便饮了此杯,以此证明。
夭灼淡笑不语,复举起手中酒杯凑到嘴边,抬眼望着风锦瑟的反应。只见风锦瑟见她再端起酒杯,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紧张与期待,夭灼缓缓勾唇,酒杯拿离嘴边,举至桌侧,将杯中的酒缓缓倒在了地上。
风锦瑟:姐姐这是何意?
夭灼雪露酒,采集梅花上的初雪煮水,再配以秘方酿成,装至玉净瓶,琉璃封口,口中留银丝扣,银丝扣下是梅花镂空,酒液便由此流出,梅香混合着酒香扑面。好酒是好酒,可这酿雪露酒的秘方,有催情之功效,不知娘娘是否知晓?
风锦瑟:这……这锦瑟怎会得知?
夭灼哦?可方才娘娘不是说这是贡酒,可据嫔妾所知,此酒只有中原才有相应的酒曲,难不成娘娘的意思,是使者欺骗了陛下,或者……陛下欺骗了娘娘?
风锦瑟:我……
夭灼事涉陛下和邻国声誉,娘娘还请慎言。
风锦瑟:是,此酒名为雪露。锦瑟只不过是怕此酒不够贵重,姐姐会不喜欢,所以才谎称是贡酒。不过锦瑟并不知晓此酒有催情效用,姐姐你千万不要误会锦瑟。
夭灼若果真如此,那娘娘大可放心,夭灼从不是什么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之人,下次若再有机会与娘娘共饮,娘娘说实话便是。夜深了,夭灼便不打扰娘娘就寝了,至此拜别,今晚的寒风依旧不小,愿娘娘珍重自身,早日康复。
风锦瑟:姐姐……
夭灼哦对了,既然今晚已然拜别,那明日夭灼便不来正殿叨扰娘娘养病,直接回披霞宫了。待娘娘痊愈,夭灼再来日日为娘娘请安。
夭灼说罢,便行礼告退了,空留风锦瑟一人黯然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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