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灵萱听说贤妃李萋萋不请自来时,有那么一瞬心慌。
楚灵萱:【心想】贤妃来此作甚?莫不是我露出了什么马脚?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灵萱倒也不惧,她理了理衣衫,挂起平时亲昵的笑容,起身出门迎接。
楚灵萱:给贤妃姐姐请安了,姐姐怎么想起来妹妹这披霞宫了?也不提前同妹妹打声招呼。穗儿,去把本宫母家前几日送来的雪露酒拿来。
李萋萋:不必了,本宫身子才好些,不便饮酒。
李萋萋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似有若无地瞥了眼楚灵萱。
楚灵萱:是妹妹疏忽了,竟忘了姐姐……姐姐节哀……姐姐还年轻,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李萋萋:哦?是吗?那姐姐就先谢过妹妹吉言了。
楚灵萱:姐姐身子才好,有什么事招呼妹妹过去就好了,怎么还亲自来妹妹宫里,若是因此伤了姐姐的身子,那可就是妹妹的罪过了。
李萋萋:妹妹不必介怀,本宫也是在宫里待得烦闷了,出来走走,想着此事的受害者并非只有本宫一人,还有妹妹,便前来安慰安慰妹妹。
楚灵萱:受害者?
李萋萋:徐婕妤被定罪前,还曾想攀咬妹妹,若非陛下与皇后娘娘相信妹妹为人,且又铁证如山,只怕妹妹便要受这无妄之灾了。妹妹,你说是不是?
楚灵萱听罢,袖中的手暗自收紧,李萋萋果然是为她被害一事而来。楚灵萱手心不住地冒汗,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李萋萋的话。只因她不知道李萋萋究竟知道了多少。
在徐子柔被降位后,楚灵萱就曾暗自去寻那含毒的筷箸,可派去的人却说并未在李萋萋殿外找到那双筷箸。自那之后,楚灵萱便一直惶惶度日,她倒是不怕自己露馅遭罚,可万一因此暴露了皇后,那她便是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就在楚灵萱斟酌词句之际,忽听门口处有脚步声,抬头望去,恰好对上夭灼清冷的目光。
夭灼贤妃娘娘此言差矣,若说受害者,当有嫔妾一份才是。当日若非嫔妾急中生智,只怕才真是要受下这无妄之灾了。
李萋萋:婉美人?哦不,如今应该叫你婉婕妤了。
夭灼给贤妃娘娘、萱妃娘娘请安,多谢贤妃娘娘还记得嫔妾这个小人物。
李萋萋:婉婕妤过于自谦了,新入宫的姐妹中,婉婕妤最是得宠,又讨皇后娘娘喜爱,本宫又怎么会不记得妹妹呢!
李萋萋:说起来,本宫还要谢过妹妹,替本宫找出真凶,让陛下可以为本宫那苦命的孩儿做主。
夭灼娘娘言重了,嫔妾不过为了自证清白,并非是为了帮娘娘,怎担得起娘娘的谢字。
李萋萋:婉婕妤倒是肯直言,若换作旁人,只怕早趁着此机会向本宫邀功了。你这性子当真是讨喜,难怪陛下和皇后娘娘喜欢你。
夭灼嫔妾的性子讨不讨喜,不同人有不同人的看法。不过嫔妾不是刻意去讨好主上之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性子,没有做过的事,即便是受人诬陷,证据确凿也要努力去替自己辩解。幸得陛下圣明,明察秋毫,不让嫔妾与萱妃娘娘平白蒙冤。
李萋萋竟被夭灼一席话噎的哑口无言,她原本是想冷嘲夭灼伪善惑主,岂知夭灼一句陛下圣明,不仅反将了她一军,还将萱妃从泥沼中拉了出来。如此一来,她若再怀疑是萱妃动的手脚,便是在怀疑陛下的决断了。当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
李萋萋暗自咬牙,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她以前怎么就不曾留意过?若任其成长起来,那岂不是日后要踩到她头上了?
李萋萋此刻,早已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她盯着夭灼,夭灼亦坦荡地回视她。看着她那逐渐变得阴毒的双眸,夭灼已然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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