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灼在披霞宫陪着赵葳蕤,而另一边长乐宫内,风锦瑟守着孤灯,怅然地望着窗外。
萍儿:娘娘……
风锦瑟:婉美人还未回来吗?
萍儿:娘娘若是想找婉美人,奴婢去披霞宫传唤她回来便是了,何必在此苦等。
风锦瑟:罢了,经此一事,估计从明日开始,陛下便会日日留宿她那里了。她既然选择将这最后一夜的欢愉留给别人,本宫又何必强求,平白惹人生厌。
萍儿:那娘娘可是要歇息?
风锦瑟:……再等等吧……或许……再过片刻她便回来了。
萍儿:娘娘……你这又是何苦?
风锦瑟:……你不懂……陛下已经允许她移宫……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有机会同她深夜促膝长谈了……
赵葳蕤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揉了揉眼睛,待能看清周围事物后,她恍然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误了给皇后请安的时辰。
赵葳蕤:茗儿!你个死丫头,怎么也不叫我起床啊……
夭灼是我不让她叫你的,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是身体不舒服,今日各宫的请安免了,我这才让你多睡一会儿。
赵葳蕤:夭灼?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昨晚没有回寝宫吗?
夭灼也不是谁,昨晚哭着喊着不允许我回寝宫,还以生气不理我做要挟。
夭灼阴阳怪气地吐槽了两句,赵葳蕤拍了拍脑袋,忽地想起昨晚自己对着夭灼撒娇撒泼的举动,脸上瞬间似燃起两团火焰般,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葳蕤:……我……我那是喝醉了……酒后胡言不能当真的……
夭灼是吗?可我怎么听人说,酒后说的话才是真的。你原来……这么舍不得我走啊?
赵葳蕤:……我哪有……
夭灼放心,皇后娘娘已经着手我移宫一事了,再过几日我便搬过来了。到时候你就算留我过夜,也不会惹人注意了。
赵葳蕤:……只怕日后陛下要天天往你宫里跑了,我还怎么留宿你……
夭灼怎么,吃醋了?
赵葳蕤:才没有……
赵葳蕤:我就是觉得……你不能总用打晕陛下的方式躲过侍寝,这样迟早是会露馅的。
夭灼放心,不会露馅的。等我搬过来了,每天晚上我都来陪你。
赵葳蕤: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
夭灼好。
夭灼那我先回去收拾收拾,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你再睡一会也无妨。
赵葳蕤:嗯,去吧!
夭灼回到自己寝宫,一进门才发现风锦瑟在里面。夭灼诧异之余,芒行礼问安。
夭灼给皇后娘娘请安,听闻娘娘凤体违和,还望娘娘多注意身体。
风锦瑟:本宫还是第一次听见婉美人关心本宫,虽然不知是出自真心还是客套应付,本宫都很开心,多谢婉美人了。
夭灼……娘娘说笑了……不知娘娘今日来所为何事?
风锦瑟:自然是婉美人移宫一事,本宫还有几句话想要嘱托婉美人。
夭灼娘娘请讲。
风锦瑟:这后宫中人,每一个都是在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本宫还望婉美人记得,在这宫中,没有谁会真心帮你,通常帮你的人,都是有所求的。
夭灼娘娘……此话何意?
风锦瑟:披霞宫的那位主子,还望婉美人莫要掉以轻心。
夭灼萱妃娘娘?
风锦瑟:能爬上妃位之人,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本宫想婉才人应当不会不了解这一点。
夭灼……多谢娘娘提醒,只是……嫔妾有一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风锦瑟:你说。
夭灼娘娘既说这后宫中人不会无偿帮助别人,那娘娘如此帮助提点嫔妾,又是在求什么?
风锦瑟微怔,好半晌才恻然一笑,旋即缓步踏向殿门处,就在即将迈出门的那一刹,她忽然止步回首,望向夭灼的眼神中有夭灼似懂非懂的情绪在缓缓波动着。
风锦瑟:我若说,我求你一颗真心,你可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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