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灼回头之际,恰好看见赵葳蕤身子一软向下倒的模样。她瞬间慌了神,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赵葳蕤,并在她倒地之前接住了她。
那一瞬,夭灼仿佛回到了一千年前,她也是这般身子一软倒在自己面前,可夭灼却无能为力,甚至都不能为她擦一擦眼角的泪。如今能将赵葳蕤切实地抱入怀中,夭灼才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有了意义。
赵葳蕤:夭灼……
夭灼蕤儿,你怎么了?
赵葳蕤方才眼前一黑,再能清晰视物之时,自己已经在夭灼怀里了。她嗅着夭灼身上熟悉的桃花香气,忽然热泪盈眶,她一把搂住夭灼的脖子,将方才所有的委屈与恐惧全都哭了出来。
夭灼没事了,没事了,我在,我一直都在。
夭灼是将赵葳蕤抱回自己宫殿的。她设了障眼法,除了跟来的茗儿,其余人眼中皆是赵葳蕤自己走进夭灼寝宫的场面。
茗儿虽说不知眼前之人是谁,也被夭灼突然抱起自家主子的举动惊到了,但她知道,夭灼定是主子信任之人,否则主子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暴露在夭灼面前。
夭灼茗儿,你在外面候着,有人来就先拦下,拦不下就进来把门锁上,不论谁来都如此,哪怕那人带着圣旨。
茗儿:好!那你要照顾好我家小主。
夭灼我一定会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定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蕤儿。
赵葳蕤被夭灼抱回宫后又哭了好一阵,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夭灼蕤儿,可是出事了?
赵葳蕤:……夭灼……小皇子……薨了……
赵葳蕤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夭灼,夭灼越听眉头蹙的越紧。
赵葳蕤:夭灼,真的不是我克死了小皇子……
夭灼姐姐,你被算计了。
赵葳蕤:什么?
夭灼我方才靠近你时,就闻到了你身上有花粉的味道,这味道我早晨离开你寝殿时还不曾出现,那就只能说明,这花粉是在你去贤妃宫里时染上的。
赵葳蕤:贤妃?可……可我记得贤妃宫内不曾种花树。
夭灼这就是问题所在,贤妃宫内不曾种花树,你身上却染上了花粉,说明贤妃定是故意如此。
赵葳蕤:……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进入贤妃寝宫之前,她让我在外面候了一阵,那时我身旁有个洒扫的婢女经过,她行礼后不经意挥了一下袖子,我当她是在赶蚊子,便不曾多想,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是在那时我身上染了花粉。
夭灼这就是了,今日外面晴空万里,花粉的传递很快,许是颖妃在与你靠近之时身上亦染上了花粉,而小皇子正在病中更是接触不得一点花粉。颖妃爱子心切,回寝殿后定是将小皇子抱在了怀里,花粉侵入小皇子的口鼻,这才导致小皇子暴薨。
夭灼贤妃估计在很早之前便已经想到了今天,她一直在等替罪羔羊,也就是第一个侍寝的新入宫的嫔妃。因为按着规矩,新入宫的嫔妃定是要去拜见四妃的,而贤妃入宫时间比颖妃长,虽然同级,可按惯例应该先去拜会贤妃。颖妃迷信,这是后宫人尽皆知的事情,或许早几日司天监的克子一说,亦与贤妃脱不了干系。
夭灼贤妃或许正是借助了颖妃迷信这一点,让颖妃全部视线都落在你克死小皇子身上,而不会去怀疑其他人。这样她就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日后她的孩子生下来若是皇子,那就是长子。贤妃这是在为自己腹中之子铺路啊!
赵葳蕤:这后宫,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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