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宗主,这寺院的诡异远比我们知道的多,绝不仅仅只是劫人钱财,害人性命这般简单。”
“发现了什么?”
“那和尚带着凌王和王妃进入了禁地,只是属下无能,那禁地机关重重,我跟不进去。”
凌夜将听到的,看到的,都一一禀告给了凌天,等着他的下一步计划。
“没有被他们发现,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暗卫,至于那禁地的秘密以及那和尚的背后倚靠,早晚都会爆露在阳光之下,只要我们进了凌王府,那他慕容凝宣所得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囊中之物。”
“宗主英明。”
韩云梦他们紧跟着泫纪一步步进入禁地,这里机关重重,若是无人指引,想必即便是武艺在高之人也是有来无回,她们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秘密值得有如此周密的布置,而前方到底会是什么?
当山顶的机关打开,他们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王爷,请。”
他们乘着机关台,进入了山腹,他们左右环顾惊叹不已,在这山腹之中竟然藏着这样的地方。
“二位随我来,前面有人在恭候大驾。”
这精巧的机关设计,如此庞大的山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有如此本事。
泫纪对他们那惊叹以及不可思议的表情抹唇一笑,甚是满意。
他们四处观望,这才发现到处都是制作好的兵器,心下明了,原来这山腹之内竟是一个极大的兵器打造地。
韩云梦看看慕容凝宣在看看满地的兵器,不知要说些什么。
“这……”
“末将参见凌王,凌王妃。”
“郑将军?”
“王爷还记得末将。”
“这慕容与浣月的边境若是没有郑氏家族世代驻守,何以平静至今,郑氏家族的功勋,我慕容皇室的世代子孙理当铭记。”
“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人。”
“不知将军这是何意?”韩云梦不解的问道。
“我郑氏子孙世代为忠良,驻守在这荒野之地数百年,生活极其困苦,朝廷拨下的款项却被朝内层层剥削,真正到我们边境的款项根本就是车水杯薪,那新帝一年以来,为了自己的私欲稳定局势拉拢势力,对此事竟视若无睹,使得我边境这些战士苦不堪言,我们在此艰苦度日,而那些贪官却在城内歌舞升平,我们岂能不气愤。”
“所以将军便起了反心?”
“自古以来武官功高盖主,不管再怎么谦逊,始终是要被文官欺压被天子防备,不得信任,末将知道王爷心地比那慕容雨寒厚,若是做了天子定是边境之喜,末将愿意将这偌大的兵器库以及边境的将士交给王爷,就看王爷敢不敢接。”
慕容凝宣见此情景却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无功不受禄,那郑将军也绝非等闲之辈,与其合作无非是与虎谋皮。
韩云梦心中很清楚,她若是想复仇缺少的正是兵马将士,对她来说这真是天大的良机,她不能错过也不可错过。
“好,只要将军是真心支持,日后王爷得了权势定不会亏待了将军。”
慕容凝宣听后却是出言阻止。
“云梦……”
他满心担忧,不论自己做什么决定,他都不愿意让她显露锋芒,因为这样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王爷可要想清楚了,不做友人那便是敌人。”
郑将军看他们的态度,言语中略带了几分威胁之意,在当下的形势,确实也容不得他们有半点的拒绝。
正在此时慕容凝宣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既然将军如此有诚意,我慕容凝宣有何理由要拒绝,他日还要仰仗将军的扶持。”
“末将愿为王爷贡献绵薄之力。”
“将军连夜从边境赶来,就凭这份诚意,本王也不能辜负啊。”
“王爷乃性情中人,真的是得之我幸。”
“既如此时候也不早了,本王明日还要启程前往浣月,此番若是能安全归来,定于将军某大事,此事莫要惊动了他人,你知我知。”
“是,末将领命。”
“王爷可信他?”
“那你呢?”
“我?”
“不全信,从那兵器库的规模来看,在皇上登基之前他便早有了反心,奈何一直没有起事的理由,而且他占有这寺庙,谋财害命来维持兵器库的生计,由此便可知其并非良善,野心难掩。”
“所以呢?”
“所以只怕对王爷也非衷心,只不过是把王爷当成一块重要的踏脚石而已。”
慕容凝宣听着韩云梦的分析滴水不漏,岂是一个普通女子所能及,更何况是韩家的二小姐。
“你到底是谁?”
他话锋一转,让她措手不及,被问的愣住了。
“你根本不是韩云梦,对不对?”
慕容凝宣步步紧逼,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是,我不是韩云梦,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你爱的不是那个又蠢又无知的韩云梦,那个不惜自尊痴恋王爷的韩云梦一年前就已经死了,而那个被王爷痴恋,被王爷视为爱妻的北冥静也早已化为一堆白骨,所以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凌王妃,不是韩云梦更不是北冥静。”
见她提到北冥静正好戳中了他的心,她说的对,曾几何时他把她当做了北冥静,更希望过她就是北冥静。
“我不是北冥静的替身。”
现在的韩云梦失去了所有对他的痴恋,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每面对她时都会莫名的心痛。
“你可以怀疑一切,但请不要把我当成北冥静来爱,更不要让我时刻记得你是有多爱她。”
“对不起,我……”
“王爷没有对不起我,我累了想休息了。”
慕容凝宣看着她的背影,他一直在她和北冥静之间犹豫不定,因为他始终坚信他对北冥静的爱是不会改变的,而现在对于韩云梦的情感又开始让他模糊起来。
而韩云梦即使知道他还在爱曾经的自己,但是她没有办法抹去那一剑的伤痛,更没有办法洗净他慕容曾经血洗北冥和屠庄的罪恶,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种红色流淌在脚下所散发出的血腥味,无法忘记凌天被毁的容颜以及那触目惊心的虐杀,她扪心自问这样满身罪恶的他,要她如何原谅?
御书房内,慕容雨寒坐在长椅之上,拿着发簪正在睹物思人。
“臣参见皇上。”
柳大学士一进来便注意到慕容雨寒手上的发簪,不由得心中一悲。
“柳爱卿,这么晚了有何事?”
“皇上拿的可是云妃生前最爱得发簪?”
“是啊,算来一个月了,朕很是思念。”
“想必娘娘泉下知道皇上的这份思念之情也该欣慰了。”
“是朕无能,保不了她……”
慕容雨寒那悲伤之态怕是任谁看了都会为之一动吧。
“皇上不必自责,说到底都是凌王的暴力不仁。”
“皇弟却是任性了些,除了朕他是慕容唯一的皇嗣,朕虽为慕容之主,可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皇上,今日臣收到消息,凌王在去浣月的路上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那外甥当街处决了,还声称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他一路捕获民心,还如此不将慕容的法度和皇上放在眼里,可见其野心彭勃,皇上若是不早做打算,只怕是我慕容又要经历大劫了。”
他苦口婆心的将脏水都泼给了慕容凝宣,却丝毫不提柳曦晨欺压百姓的恶劣行径,他亦是心知肚明,慕容雨寒对凌王早就有所防备和疑心,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理由除之。
慕容雨寒不屑的眉眼一抬,随后又向手中的簪子望去。
“若是此番他能平安归来,不论带回的是何结果,对慕容又是一大功绩,其所犯知错都不值一提。”
“皇上是何意?”
“朕对云妃有愧,对爱卿有愧,但朕身在其位又能怎样?若是凌王在外遭险,万一不能归来朕又怎么对得起慕容皇族的列祖列宗?可若真是如此,也许也是天命,朕也回天乏力了。”
“皇上的难测臣自是知晓。”
慕容雨寒假惺惺的长叹一声:“哎……”
“那微臣告退。”
“下去吧。”
重生之浮梦卿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