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大半月,我待在熙年宅邸,随熙年识些花木,她虽是医者,院内却也不都是药草,另有许多草木,我花了许多时间也不曾认全。
熙年说她喜植花木,瞧着那些细叶粗枝生出各色花朵来,着实是件使人欣慰的事。
七月过半时,我正与潼冥在院中斗草,忽感头顶阴云密布,潼冥忽打了个寒颤,仰头只一眼,想也未想的将我拉进房里,由于跑得太急,还被门槛绊了一跤,头顶摔出个大包。
白夷: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要下雨了也不必躲得这么急。
潼冥:下什么雨?那是天兵。
起先我不大相信潼冥的眼睛,后来才听门外上空真有人在说话。
那一日,百十天兵将熙年宅邸上空围作一团,以挟持人质,私逃天牢的罪名来捕我。
我承认我确实从那什么天牢中逃了,但挟持人质……我瞥了一眼身边的潼冥,真是可笑得紧。
潼冥说时迟那是快,抓着我的袖子用力抖了抖,眼见着青锋被他从袖口中抖出来。
他从地上拾起青锋,拔出了刀鞘,两只指尖捏着刀锋极小心的将刀柄递给我,顺势把刀刃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头。
潼冥:外面领兵的,是玄镜上仙,他平日里待我不错,你这样领着我出去,他们不敢妄动,然后再找机会溜了。
我收了刀,抱臂道
#白夷: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他有些急,跳起来
潼冥:那怎么办?你不知道,上仙玄镜可是天界赫赫有名的、凭一己之力就能斩杀上古麒麟神兽的人物,你要是敢与他动手,必然是乱剑穿心,死的很难看。
#白夷:斩杀神兽有什么了不起的,想我在蛮荒的时候,还吃了不少妖兽呢。
潼冥气急。
潼冥:那不一样,那麒麟活到遇见玄镜那日统共一万七千六百多岁,一根胡子比你手臂还要粗些,那一脚能踩平一座山。
我思索片刻才道
#白夷:他真有你说的那样厉害,我架着你出去,大约死的更难看。
他瘪了瘪嘴,像又快要哭出来似的。
潼冥:这可怎么办嘛,要是殷哥哥在,一定能带我们逃出去。
#白夷:可未必,我觉得你殷哥哥他会巴不得我被抓回去,五雷轰顶之后也算是解决了个祸害。
潼冥正要辩驳,院中炸开一道惊雷,刺眼的亮白随着一声巨响将屋内都照得通明,可怜了院子里那些正在长身体的花花草草。
不知熙年与颜渠那处怎么样了,躲在屋里不要出来才好,毕竟是天上来的兵,想是不会对不相干的人赶尽杀绝。
雷霆方止,屋外忽又狂风大作,这风大的吓人,一时之间竟是飞沙走石,木门被吹得疯狂作响,不到片刻,只听砰砰几声,好几扇木门木窗应声而断,我透过破碎的窗户看见院中站着一人,手持三尺长剑,身披凛凛战甲,浑然一副武将打扮,但脸面却并不大与之相符,反倒白净得有些过分,眉目之间还隐隐有些女相,使我一时之间分不大清楚到底是个男人生了张极似女人的脸,还是一个女子作了副男人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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