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日之后,我们在向源的茶楼又遇到那个老头,他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与两个徒弟用饭,他看见我与殷枢时,我两个正途径过茶楼。
殷枢说他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了,所以能够带我在人界四处走走,那日我们正打算出发往江南,如果来得及的话,就去看一场桃花遍野,若是赶不上花开的好时节,那便去江南的水道坐一回船。
我满心欢喜的两天没能睡好觉,我只想快点到达江南,去看看那个传说中女子个个温婉内敛,连雨声都能醉人的地方。
但实在是冤家路窄,老头见到我们似乎比上回更强硬了一些,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待到两个弟子从正门出来时,已经和殷枢过了三招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哪来的什么仇什么怨,值得这样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我见到那个十三的少年站在老头身后,于是我咧开嘴对着他嘿嘿一笑。他的表情略显得有些局促,似乎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回应我。可我的笑容还未止,忽有一根长绳缠上我的身子,将我的四肢牢牢捆住。
我挣了几下,却挣不开,细看却觉得这长绳十分眼熟,似乎正是那日蛮荒所遇祁凰手中的长鞭,待到殷枢转身回头,视线与我的视线相触的那一刻,我明显感受到有一个力量将长绳向后拉去,我整个人跟着被向后一扯,重心不稳险些倒地变成一只毛毛虫,幸好有人扶了一把。
我想要回头的一刹那,那人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脖颈,稍一用力,我便两眼一黑,余下的什么,便不知道了。
睁开眼的时候,一只小虫正好停在我的鼻尖,我抬手将它赶走,从冰冷地面爬起来的时候,我听见铁链的沉重撞击声。
头晕得厉害,好像闭眼仍旧能看见小星星,以至于坐起来的几秒钟后我才感觉到疼,自左肩琵琶骨蔓延开来的剧烈的疼痛。
我低头看见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贯穿我的琵琶骨,两端钉入两面的墙上。
这是一个十分狭小的房间,空空荡荡,四面都是石壁砌成,却没有门,头顶有微弱的光透过一扇小窗的铁质栏杆照射下来。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我隐约看见一袭水蓝色的衣裳停驻在头顶。
白夷喂,你们抓我做什么?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质问。
祁凰的声音还算坦然自若。
祁凰:邪灵祸世,不得不除之。
我实在不晓得我为何又突然从妖灵变成了邪灵,虽说邪灵听上去更厉害一些,可原本从来没有哪个用这东西来形容我。
白夷一口一个妖灵,一口一个邪灵,我几时有这样多的名字了?
祁凰:不是你,却也是你。
祁凰这一句真叫我摸不清头脑了,一个自相矛盾的句子说得仿佛十分玄妙,但又仿佛屁话一句,不知所云。
白夷你什么意思?
祁凰:殷枢没有同你说么?附在青锋上的那条龙,才是真正的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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