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放开!
长安的声音蓦然冷却。
顾念安罔若未闻,猛地掀开她的衣袖。
白瓷般光滑细腻的手臂修长,一点朱砂显眼的点缀其间。
顾念安怔了征。
长安面无表情的甩开他的手。
此时,墨衣少年早已抱剑而立,幽深的眸凝视着二人。
长安转身,鸦青墨发和浅白的流云纱飞扬,银丝线绣的花,落满了裙间。
顾念安伸出手,欲抓住那片裙纱。
伸出的指尖,终是抓不住那逝去的从前繁花。
愈行愈远的背影,幻出曾经的他们,是如何的相依相偎。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长安冷嗤。
曾经的他们,是他亲手撕碎的。
顾离:同阿弟聊得可好?
少年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因着方才才比试完,少年有些微喘,鼻尖覆了薄汗,墨色衣袂翻旋,少年抱剑,站在擂台旁,身旁的一切宛若是他的背景。
长安抬眸巧笑。
风扬起她的发丝,轻轻地扫过少年的脸颊,痒丝丝的。
眼前的少女绾着垂云鬓,发间浅浅的拈了一朵白色的芙蓉花,柳眉弯弯,杏眸盈秋水,眼角微勾,桃颊染了春色,樱桃红唇好笑的勾起。
少女一袭白色的描银边的罩银纱的绣花烟罗裙,鲛绡纱制的的浅绿色外纱好似染了星光,她好似那池中新生的娇俏芙蓉,极惹人怜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不,唯有他才能采摘。
少年垂下眼帘。
长安发现,面前的小郎君竟然比她高了许多,自己才恰好到了他的肩头。
顾离:你……
顾离的话还未说出口,便感觉到脸上触上了一处柔软。
原来是长安。
她纤细的如白玉似的指尖,轻轻地捏着一方柔软的丝帕,在细细的替他擦拭着额间的汗水。
她的丝帕柔软得如绵软白云,还隐隐约约的带了香味。
是玫瑰花香。
少年的鼻尖敏锐的嗅到了。
这方帕子,就像她的身体一样。
柔软,芬芳。
似乎,在等着他采颉。
他垂着眸,恰好从上方看见了少女胸前的连绵雪峰,深深的沟壑,肌肤胜雪,白皙细腻得如同牛奶。
顾离的眸子深了深。
他想起了当初见面时长安画的那幅画。
她柔软的身段,她妩媚似妖,风情万种的模样,若是在他身下承欢……
顾离抿了抿唇,下腹发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长安此时也垂眸,瞥到顾离敞开的衣襟。
似乎是在比试时不小心弄开的。
少年的锁骨精致微敞的衣襟似掩非掩,露出些许精壮的胸膛,颇有一种野性的邪肆之感。
长安忽然想起那日摸在他腹肌上的触感。
心下一动,另一只手悄悄的探向顾离的衣衫。
顾离:够了。
顾离无奈。
长安小郎君方才比试完,定是渴了,来喝口水吧。
长安眉眼弯弯,乖巧的递上一只茶杯。
顾离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长安。
长安小郎君怕有毒?
长安勾唇,浅酌了一口。
长安呐,放心了吧?
顾离凝视着杯口浅浅的口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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