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辞:对了,等一下我会给你个惊喜!
常辞:要好好把握哦!
长安诶,等等……
――
顾念安进来时,便看见少女坐在窗边,眺望远方的背影。
春风轻抚她柔软的发丝,身上着的白纱也比不上她欺霜赛雪的肌肤,在风中漾起波浪。
即使春意融融,但还是难掩她落寞的神色。
长安是你。
常辞说的惊喜,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顾念安。
常辞:(顾念安和长安两情相悦,可不能因为外因而断了!)
常辞:(让我把顾念安带过来,让他们谈谈,一定能好的!!!)
顾念安的唇微动,良久,干涩的喉咙才发出一点声响。
顾念安:你……瘦了。
长安一怔,杏眸湿润了,鼻头微酸。
长安是啊……
长安瘦了。
顾念安:是不是你……让常辞将我劫来的?
长安神色一凝,才发觉他的双手被绑着,但她还是没有回话。
顾念安:明日,我便要娶妻了,你这样子,合适吗?
顾念安说着,发觉女郎低垂着美眸,不由的放软了语气。
顾念安:若是……你我想再续前缘,亦不是不可以。
顾念安:虽然你身份低贱,做国公府世子的外室亦算高攀,但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亦是可以的。
长安外……室?
外室,连妾都不如的外室,是一个男人的温柔乡,也是他无名无分的床伴。
像只金丝雀般,若是男人高兴,便多留两日,其余的时候,只能在寂寞中消耗青春与红颜。
色衰而爱驰。
衰老的那一天,也是被男人厌弃的那一日,也许还没衰老,那爱便早断了。到最后,无家可归,无依无靠,娘家厌弃,世人唾骂,往后余生,许是成了青楼挂牌的妓子,许是暴病而亡。
运气好的,男人不顾阻拦抬了妾,往后只能做尔虞我诈中的高门中的笼中鸟。
顾念安:若是你能诞下男孩,我将你抬作妾,也无人会有异议。
长安呵呵。
顾念安:只是,作为女子,你怎可如此善妒?
顾念安:你的身份,是不可能做得正妻,即使是正妻,夫君亦会抬小妾,不可能只是你一人的。
顾念安:若是嫁了人,夫君歇在何处,是其自由,亦不可能时时伴在左右。
一字一句,语气愈来愈强硬,像一把把匕首,插进长安的心脏。
长安抬眸,凝视这顾念安。
长安世子不必说了。
长安奴家也不做君之外室。
长安君以后亦别提此事。
太折辱她作为女子的尊严了。
顾念安:也好。
刚娶妻便养外室,传出去确实有辱候门家风。
顾念安:那……你我以后莫要相见了。
顾念安:莫要……让阿絮难堪了。
长安莫、要、让、阿、絮、难、堪……
长安低喃着这几个字,不觉间,泪珠早已划过脸颊。
阿絮……是柳絮啊……
他的正牌未婚妻,不久后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长安好。
她偏过头,不再看他了。
女郎望着窗外,阳光融融,温暖如初,只是……这心啊,怎么冰得如同在寒冬……
明明……你说过要娶我为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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