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开了啊?”闫琛猛地推了一把发呆的何远。
这一掌让他回了神,没吓他一跳,何远清咳了一声,忙道“开,开!”
真到紧要关口了,倒显得稀松平常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险。
棺材里躺着个,人。
也是,毕竟棺材是给人躺的,可这个看起来,倒让人浑身一颤。
果真是一袭凤袍加身,红棺红衣,白骨相称。竟是找不出一块带皮肉的地方,除去脸颊,连手指都是根根分明的模样。
棺里空荡的令人诧异,竟是连半分葬品都找不到,闫琛不由攥了一下手里的玉蝉。
折腾了大半宿,就看了个这个,闫琛也着实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
那边何远估摸还在近距离参观自己的老祖母,闫琛在一旁看了半天也凑了过去。
“看出了什么?”
何远摇摇头,绕着棺材转了一圈,这才看向闫琛,“你来。”
“啊?哦。”闫琛老老实实的走到了棺首前,心中默念两声得罪了。那边何远已经捏开了他老祖母的下颌骨。
说起来这骨头还挺白的,何远半个手掌挡了人家大半张脸,齿白如贝,瞧着可爱极了。
像他这样的大牙,化成白骨估计也没人家的好看。
啧,想的可真远。
闫琛回过神来,用食指拇指捏着那玉蝉往里送。虽然知道眼前这是死物,但还是有些许忐忑的。这点心理作用,在当下十分贴切的化作玉蝉磕在牙齿上的轻响。
越克制偏生抖得便更加厉害,闫琛差点没敲出一段变奏曲……
好在没有发生他更加害怕的事情,比如,弹掉了一颗牙之类的。
“啊!”闫琛猛地叫了一声,惊飞了两只鸟。
“小点声,怎么了?”
“你就不怕给我手夹断了!”
“我没……”何远忙低头看了下去,那白骨的下颌已经阖上了,任他怎么用力也无动于衷。
何远看了一眼原地跳脚的闫琛,把那句,‘她自己闭的嘴’给咽了回去。
开棺容易合棺难。
何远推着猪血木的板子往上挪,那边闫琛还有些茫然,“就这就要盖上了?”
“那不然留你跟我祖母叙旧?”
闫琛琢磨琢磨也是,棺材空的,东西还了,唠嗑也轮不着他。缓了半天,帮忙填土了。
这一晚上可真是腰酸背痛,直到第二天晌午睡醒了还是一样的乏,甚至还有一块格外的酸疼。好家伙,回来得晚,闫琛直接合衣入睡,许是什么东西硌得……
不过好在一夜好眠,没再梦见那位……
闫琛顺着胸口往下摸了两把,掏出来半截白花花的东西,摸起来还像……
“卧槽!”
惊得闫琛直接坐了起来,外面忙传来一阵脚步。
“少爷?您醒了么?”
“可是做噩梦了?”
闫琛紧着嗓子回到,“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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