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待月现在是在……”等二人都止住了笑意弦月试探说道。
见明月点了点头弦月这才松了口气,“我今儿早上听待月说什么城外梁爷还有军火?你知道了?”
“我知道有什么用,这不是去亲自告诉他了?”
“啊呦喂,这什么味大的很。”弦月夸张的闻了闻引得明月作势要过来打,她才收敛了起来。
忙正经道:“那周严这是有对策了吧,我有些担心沈铎那边……”
明月冷哼一声:“人家可是老姜了,还用得着你担心,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他俩可是一丘之貉,怕不是早就通好了气,让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瞎担心。”
弦月憨笑两声没敢接话。
明月总觉得是因着沈铎弦月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弦月觉得,因为有了对他的渴望,自己才真正直视她所面对的一切,又或许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瞧着明月面色缓和下来,弦月又问道:“那你们这是早就知道,月娘也掺和其中了?”
“大抵是猜到了吧,昨个儿你不在她还同几个姐儿说那劳什子洋药,调养身体又有什么好处妙用。”讲到这明月简直恨得咬牙切齿,“不就欺着这楼里的姐儿不懂那是什么吗?她也是真的狠心。”
弦月听了一愣:“原来如此……她有什么不狠心的,框了她们抽,再叫她们哄着客人,可不是财源滚滚,这钱怕不是好赚得很。”
明月呸了一口恨恨的拧紧了手帕:“这老妖婆,可真是心思恶毒,如此这般,这些姑娘可不是被她牢牢攥在手里,那还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这倒也不一定……”弦月喃喃道,“哪怕这事她逃得过去,谋杀也未必……”弦月思索着目光一扫竟瞧见回廊的尽头隐约露出了一抹衣角!
“你是说盈月……”
弦月握住她的手扯了一下,眼神示意她看向身后,然后接着她的话道:“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反正我是不信的。”
那红色衣角弦月可是熟悉的很,特别是还绣着金丝鱼纹,晓月可是明里暗里不知道炫耀过多少回。弦月也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只得先顺着说下来。
而后弦月话头一转,扯起了家长里短,边说边引着明月向那个拐角走去。大抵晓月也听见了脚步声,那衣角也缩了回去。
正待二人走到拐角处,晓月也一副正从那边走过来的模样,见着她俩还有些欣喜的模样。
“弦月姐姐你在这儿呢!可叫我好找。”晓月迎了上来又跟一旁的明月打了个招呼,不过明月可没有好脸色给她。
晓月讪笑一声也不敢发作只好继续道:“这不是沈府那边来人了,说邀请沈夫人邀请弦月过去吃茶,我这也不敢耽误……”
弦月眉头一挑,沈夫人原名丁兰馨,弦月这么多年来也是见过一二次的。这些事情早都是不言之中的事儿了,想必无论怎样,她都没有请她吃茶的理由。特别是现下这个时候,当真是有些意思。
不过既然请了,她正好也去看看,沈府现在处于什么状况。
“晓得了,劳烦你跑一趟了。”弦月说完又转向明月:“明月姐姐,你不是说一会还有事要出去吗,咱们一同走吧。”
“啊,好啊。那我们就先走了。”明月敷衍的跟晓月打了个招呼,根本不理会她的即将扭曲的脸,就扯着弦月下楼了。
白日楼里总是要安静些,弦月明显的感受到身边人的不满,楼梯都被踩的叮当响。
弦月小声道:“我去了也好了解些情况,再说了,她敢这样过来肯定还有后手,无论怎样都是要去的。”
看着身侧的人冷静的片刻弦月舒了口气,“当然我也不是不害怕,这不还知道叫你一起嘛,有你去知会那督军我可不安全多了?”弦月说到这侧过头望着明月的眼睛:“我不会拿我自己去冒险的,相信我?”
明月抿着唇不吭声好一会才点了个头:“那你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
“啊呦喂,我们的明月还有紧张我的时候呢?”弦月打趣道。
“哼。”
弦月看着她别扭的模样,只觉得可爱极了:“好啦,我相信晓月知道的肯定不少,从她入手也未尝不可,或者周严那边还有别的安排,这些就麻烦你了。”
“我知道了,你多注意……”
沈府坐于城中,周边繁华的很。弦月招了路边停的人力车夫不消片刻便到了,车夫把车拉到门口。
弦月下了车打量着沈府,门口竟有三四个侍从把守着,加上那两石狮子真是威严极了。
许是见弦月站的久了,便有一人呵道:“什么人在沈府门口逗留?”
“我是弦月,您家夫人说请我喝茶来的。”
那几个侍卫对视片刻,好像确认她的身份,而后遣了个人进去询问。
弦月等了不到半炷香便来人请她进去了,过了门房没进大厅反而去了西侧的院子,弦月瞧着像是沈太太的院子。进了院子,侍从便退了出去,换了个小丫鬟引着她进去。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呀,怪不得侍从都看你呢。”小丫鬟笑嘻嘻的开口。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弦月又品了一遍话,才觉有些不对。再仔细打量过四周,这小小个院子竟是足足有数十个侍从,扫地的,修剪枝叶……
弦月敛住心神,暗道:果然如她所想,沈府已经被彻底控制了起来。进了屋内,一满清常服盘髻的女子坐在那,见她进来也只是点了个头。
弦月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丁兰馨侧头看了过来,弦月微微一笑,未待她开口那女子先递了杯茶过来:“这是泡好六安瓜片,妹妹且先尝尝吧。”说到这她一笑:“倒是我平日里思虑过多,竟爱喝这种安神的茶,妹妹可别嫌弃。”
弦月接过轻呷一口道:“怎么会,正巧今日来思虑过重,这茶可真是合适极了。”
说喝茶便真是喝茶,屋内一时静了下来。
突然丁兰馨抬手:“瞧我这记性,本说好了要送妹妹的簪子到一直拖到了现在。桃儿,拿了取给姑娘吧。”
桃儿应了一声忙取过一大盒子,递了过来。好家伙弦月一打开,可真就是一个木簪放在正中间,哪用得着这么个大盒子。
故廬也。从木在囗中。古文困,苦悶切。
也真是难为这丁兰馨三番五次提醒自己了。弦月收下了着木簪:“可真是谢过姐姐了,这簪子我真是喜爱极了。”
这离开,也得有离开的借口才好。
弦月摆弄着木匣道:“今日一见,我觉得姐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怎得在沈先生这事情上却如此吝啬。”
“妹妹年纪总归还是小,龙精虎猛的年纪,我总是担心夫君受了蛊惑,垮了自己的身子。”丁兰馨更是张口就来,弦月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笑场,勉强挤出了个气愤的表情接着道:“既然姐姐这么说,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瞧瞧你这幅蛮横的嘴脸,夫君定时受了你的蛊惑,桃儿赶紧送她出去,别污了我的眼。”说着她还重重摔了那杯子。
“出去就出去,你当我愿意见你这妒妇吗?”弦月甩了袖子就跟着桃儿出了房门。
直到出了沈府弦月才松了口气,她竟是没想到梁爷下手如此之快,沈府现下已经是完全被控制住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明月那边了。
先生,你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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