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言!"
出乎意料的,没人应声。
又喊了几声,依旧无人答应。
"这傻狐狸又跑哪去了。"苏珏喃喃自语。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发话,"你朋友被人带走了。"
苏珏向说话的那人望去,那人喝地醉醺醺,身旁的人作势要他禁声,他丝毫没理,闭着眼,一口酒倒进嘴里,酒咽下的那刻,花白的胡须欢快的颤抖着。
"老爷子,还请您将话道明。"苏珏急匆匆道。
那老爷子打了个酒嗝,朝他递过去一瓶酒,"喝。"
苏珏哪还有心情喝酒,拒接酒瓶,"我得去寻我朋友,没时间喝酒了。"
他双手抱拳,微弓着腰,放低了姿态,"还请老先生道条明路。"
眉眼朝下,望着老者腰间,贵重又不张扬的玉牌道:“先生若是不嫌弃,待我寻得好友,来时定当与先生对饮!"
老爷子将退回的酒倒在了地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和老夫对饮,你现在还不够格。"
苏珏一时哽住,随后 整个身子弯成了九十度,极尽诚恳。
"先生……"
老爷子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把地上的酒喝了,我就告诉你那朋友到底去哪了 "他指着刚才倒在地上的酒说,花白的眉毛里挑衅满满。
苏珏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酒早已向四处流开,地上湿了大片,酒香四溢。
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也是他爱的那口。
小二上来了菜,放在那张木桌上,"菜来了,客官请享用!"
说完头也不回地逃离了是非之地。
"老先生,你大可不必如此折辱我!"
怒气涌上心头,苏珏咽下一口气,起身转身就走。
回头望着热气腾腾的菜,他才发现自己一点思路都没有。
那人说狐狸是被人带走了。
可他初次下山,谁会带他走?
紧捏的拳头,暴起的青筋,他在心里问候了那只不听话的狐狸百遍,回头向那热闹的一桌走去。
再次来到老者面前,不过这一点时间,桌上的酒壶就又空了一个。
苏珏没有再请安,望着地上所剩无几的酒,单腿一屈,跪倒在地,另一只腿紧接着也跟了上来,双手撑在酒里,整个人匍匐在地,头向地上的湿处埋去。
那老者手中的酒杯一顿,一小碗酒倒在苏珏眼前,酒碰着地溅起在他眼里。
"这杯酒,算老夫敬你的。"
太阳穴突突跳着,天好像变冷了,冷得他浑身颤抖。
"谢先生赏脸。"
"现在可否告知带走我朋友的,到底何人?"
*
肚子正咕咕叫着,北言试着抓了块肉喂进嘴里,与前几天在苏珏家里吃的鹿肉差多了。
一股怪怪的味道,胡乱吞了肉,狐狸舔了舔爪子,乖乖坐着等苏珏回来。
一抬头,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北言警惕地望着他,"这是苏珏的位子,你不许坐。"
眼前膘肥体壮的男人没说话,只笑眯眯地从上至下打量着他。
那眼神让北言很不适。
他有些生气了,起身准备赶他走,那人却递了串糖葫芦过来。
糖葫芦在空中停了许久,北言望着咽了下口水,努力按着自己躁动的手。
"你这是做甚?"
"请你吃。"那双眼珠里盛满了笑。
"请我吃?"
意思是不用还吗?
那人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吃吧,不用你给钱。"
北言将信将疑地接过糖葫芦。
糖葫芦已经薄了包装袋,只要喂进嘴里,就可以尝到那又酸又甜的美味。
本来还有些犹豫,可咕咕叫的肚子击破了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张口咬下一颗,敏锐的舌尖瞬间尝到那糖葫芦与之前吃的多了一份味道。
多了一分……苦味。
他想吐出来,却被全是横肉的手唔住了嘴,随即脑袋一震眩晕,倒在了一身横肉里。
那人笑着打趣:"好小子,才一口酒下肚就倒了?"
*
苏珏付了钱,急急向青楼跑去。
在那老者描述将北言带走的人是何模样时,他就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
他的常驻,方才收自己熊的老板--何必为。
那何必为的姘头正是当地招牌青楼当家的,男女通收的幺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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