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凤九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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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春堤杨柳发,忆与故人期。

凤九被缈落拉着跌入尘世镜之中时,甚至来不得及仔细看一眼东华身上的血,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一瞬间,她脑海中蹦出了无数种想法:他受伤了吗?伏魔圈还在他身上?他还在疼吗?以前疼过多少次?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做种选择?

甚至关于他是如何找到她的问题,她都不太在意了。

可那数量还是远远大于她平时的思考量,她感觉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身体和直觉总是会比思维快一步,会同时想这么多问题,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她都不用思考了?

紧接着她便被一阵晕眩断了思路。

当她能够思考的时候,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里是凡间的样子,碧空如洗,柔云如絮,青山之上排排林木苍翠欲滴,远处村庄炊烟袅袅被风吹散。

缈落站在她边上,俯身看她,“白凤九,你应该知道,这凡世有数十亿,谁也不能真正说清一共有多少世界。即便东华敢为了你而入这凡尘,我隐了你的息泽,去了你的法力,没有数百年,他是不可能找到你的。”

凤九无惧的抬眼望着她,“纵是数千年,数万年,他总会找到我的,而你,你也只能陪我躲在这尘世里。你不是要一统四海征服八荒吗?呵,你也甘心?”

缈落听了便笑,“我?我与你不同,我只用在这里等两年。而你却是千千万万年。”她挑起凤九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她额头上的那朵凤尾花,“再过两天,你的东华帝君便会忘记你了,你知道吗?”

凤九的瞳仁猛然一缩,“什么?”

缈落对她的反应满意的笑了,“也不怕告诉你。东华帝君中了我的噬魂豆,再不过三天,他便会忘却一切,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记得你呢?”

凤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折颜说的忘了,是指这个?

“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缈落微笑,“他现在的法力,天上地下无论正道魔道,无人能及其一。我若掌控了他,这四海八荒十方世界,又有哪一处不是我的?”

“那伏魔圈呢?”

“伏魔圈?”缈落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凤九,我看你是真的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伏魔圈每日饮他的血,不魔力过剩已是万幸,又怎么制的住他?”

缈落转身,“不过过两日我倒是可以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凤九还余在震惊之中,被她一语惊醒,抬头望她。

缈落冷笑道,“我会让你看看,他在这尘世间苦苦寻找,却渐渐忘了自己要找的是谁,甚至渐渐忘了他自己是谁,拼命的想要记住你,记住你们之间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却又什么都抓不住的绝望样子。”

她一字一句,清楚明白,“你于他,便如利刃,他有多想留住,就伤的有多深。”

凤九脑海中无法克制的想象着东华的样子,更无可避免的翻过回忆。

她说:“我只要你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生生世世都会把我记在心里。”

他答:“怎么忘得掉。”

缈落化出宝剑,巧笑倩兮,目光消冷,“不过,我虽然封住了你的法力,可还是剥了你的毛皮保险些。”

凤九坐在地上,心早已碎了,又怎么会在意她?

一双美目盈着泪水,低低垂着,沉在回忆与悲伤里无可自拔。

缈落的长剑挥落,却落不下。

不知哪里来的寒锋一柄,从下而上,将她卡住,缈落一愣,持剑那人便转身一挥,直将缈落与剑逼退数米。

“你!!怎么会……这不可能!”缈落惊惧。

凤九的眼前,出现了那熟悉的紫色衣摆,黑色云靴。

“哪里伤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隐忍与温柔。

凤九抬起眼帘,望向他,泪水模糊之中,只有模糊的轮廓,她却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他的样子,剑眉星眸,五官如削,那双刻意平静的眼睛里又带着怎样的怒气和疼惜。

东华看见她早已断裂扭曲的腕骨,一阵怒气由心而起,无法克制他也不想克制。

他伸手将凤九从地上拦起,轻轻摩挲她的耳廓,“我说过,天地之间,再没人敢欺负你。”他低头吻了吻她额间的凤尾花,转过身去,腕间忽而出现的伏魔圈变得通红,“靠后。别伤到你。”

凤九听话的往后退了两步,几乎同时东华身上已腾起妖冶红火,那伏魔圈在火焰之下瞬间化为气体,只留下一圈细密的针孔。可就连那针孔都在魔力的促使下,飞快的愈合消失了。

缈落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转身欲逃,东华却身形诡谲的眨眼间便出现在她面前,不消任何剑决,身后便是剑光万丈。

心念一动,千百光剑一凛剑锋,便朝她而去。

缈落极快的化出结界,护住自己,可那屏障在剑光下显得脆弱无比,溃散如沙。她极力护住要害,可四肢皆被剑穿,一时间血流如注,痛苦非常。

东华看着她,瞳色转红,毫无怜悯,“你既敢伤她,恐怕也想到有此一天。我向来护内又不讲道理,她断了一臂,我要你筋骨尽断,想来也并不过分。”

凤九想说,不过是手腕,并非手臂,想了想,还是忍了。

东华说完便轻挥长袖,虚空中便有一双手捏碎了缈落的臂骨。

缈落惊叫一声,几乎昏厥过去,她强撑着喊道,“你杀不了我,也不可杀我!我若死了,你也没得活!”

东华不以为然,抬手便想碎了她另一边手臂,凤九却是一惊,叫住他,“东华!”

想他东华帝君如今入魔也是一代魔王,此刻却只得乖乖收手。

凤九上前问缈落道,“你说你不能死,是什么意思?”

缈落用完好的右手捂住身上的血窟窿,狂喘着气,好似这样能减轻她的疼痛,“噬魂豆在,他便是我的附属品,与我同生共死。我若死了,他也别想活。”

凤九还未开口,缈落便抢道,“休想取出来。它的毒性此时早已遍布他全身,噬魂豆便如相思豆,在他体内生根发了芽,便融进他体内,除非他死,否则绝无可能! ”

东华蹙眉,他能感觉到凤九看他的炙热目光,却不敢回头。

那双眼中此时盛放了多少他不愿见的悲伤?又盛放了多少他不敢见的倾慕?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忘记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些什么。终有一天他是会彻底忘记她的,他又如何让要她一人受苦?

缈落趁此时机盾了,也并没人去抓她。

凤九觉得自己这一日折腾些许,大概是没了力气,走向东华的一小段路,竟那般艰难痛苦。

东华感觉到她的气息接近,便瞬间收了气焰。下一瞬间,就感觉背后一暖,腰间攀上一只小手。

“帝君,我们会找到办法的,我不相信没有办法能把它取出来。”

她无助的压制着哭泣,如若缈落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情愿自己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中,那样他便不会有忘却的苦,失去的苦,离别的苦,爱恨的苦。

东华听着她心中所想,痛苦的闭上眼。

他何尝不知道“已做不失,未作不得”的道理,只是爱情这件事,从来不是定有结果。

他转身轻轻抱住她,托起她折断的那只手,用法力探查着内部的骨骼情况,还好并无碎裂。他用法力将骨头接好,“九儿,以后不要再受伤,学会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他捧起她的脸,一遍遍印住她眉眼,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别怕。任何时候,你在任何地方,我都能够找回你,你还要给我一个家,一个心安之所。九儿,招惹了我,天涯海角,这一世,下一世,你都是逃不掉的。”

记忆如何,又怎能决定他们如何。天命都挡不住他,又有什么是挡的住他的?

缈落趁此时机遁了,也并没人去抓她。

凤九觉得自己这一日折腾些许,大概是没了力气,走向东华的一小段路,竟那般艰难痛苦。

东华感觉到她的气息接近,便瞬间收了气焰。下一瞬间,就感觉背后一暖,腰间攀上一只小手。

“帝君,我们会找到办法的,我不相信没有办法能把它取出来。”

她无助的压制着哭泣,如若缈落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情愿自己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中,那样他便不会有忘却的苦,失去的苦,离别的苦,爱恨的苦。

东华听着她心中所想,痛苦的闭上眼。

他何尝不知道“已做不失,未作不得”的道理,只是爱情这件事,从来不是定有结果。

他转身轻轻抱住她,托起她折断的那只手,用法力探查着内部的骨骼情况,还好并无碎裂。他用法力将骨头接好,“九儿,以后不要再受伤,学会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他捧起她的脸,一遍遍印住她眉眼,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哭什么,如果我会忘记你,将来也还是会喜欢你。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记忆如何,又怎能决定他们如何。天命都挡不住他,又有什么是挡的住他的?

凤九望着他,听着从不曾想过的承诺,一时间如醍醐灌顶。

“还有……多久?”

“两天。”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那便两天。”

那日之后,两人便心照不宣的在这个山中小镇住了下来。选了栋南面向湖的房子,屋外种的几株桃花,到跟太晨宫前的有点像。凤九开玩笑说,这便是人间的太晨宫,应该叫小晨屋。东华想了想却说不如叫九晨。

“九晨?凤九和太晨?太晨是大东华的意思吗?”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

“……不错。”

凤九反复念着九晨,孩子般开心的笑了,“九晨,九晨,就叫九晨~”

东华看着她,一阵无奈。

佛说,有情乐住之处有九。

九天同晨,不管何处何时,皆愿每日醒来时,是与你共度晨光,这大概是爱情最美好的期待吧。

于是小宅之前挂起了东华帝君亲写的九晨居的匾额,字体俊逸潇洒,运笔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去做匾的时候,在小镇上还引起了一阵轰动,从此来了不少上门求字的人,被凤九一一回绝了。

帝君的手笔,一般人挂了可是要折寿的,她白凤九是个好神仙,不得随意害人。

小镇的日子过得悠闲又平静,他们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外来人,特别是其中一个还是满头银发,一时间吸引了全村的注意力。

有说老夫少妻的,有说天生自然的,有说爹亲闺女的,一时间众说纷纭,什么离奇的说法都有,有一种可信度最高,说是女狐狸精和凡人真爱之后为世不容,才躲到镇里,男人逆天而行,和妖怪在一起,被狐狸精吸了太多精气,才会白发。不过这么美貌的狐狸精,这搁在谁身上,就算是只能相守几个月,倒也是愿意的。

故事虽然编的离谱,倒是猜对了两分。

一为狐狸精,一为逆天改命。

凤九将这个故事讲与东华听了。

东华愣了愣,道了一句,不错。

他又想了想,表示还是不喜欢爹爹和闺女的版本,凤九也思考了一会儿,是了,把他辈分说低了,怎么也该是祖宗和小孙女。

东华难得低眉笑笑,道,“我当天地共主的时候,你的爷爷甚至还没有成亲。”他看着她的眼睛,他说,“我记得这一句。”

那天便似瑶池畔,光影明媚的,令人恍惚。

她红了眼眶。

他却不知收敛,“我还记得,你那天说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她不争气的哭起来。

她心底也同样哭着恳求,不要忘记,不要忘记。却不知道这句话,可以说与谁人听。

他笑着擦去她的眼泪,轻摩挲着她的鬓角,甜蜜如歌,“我不嫌你年纪小,如今本帝君后宫空置,想添一位帝后,你可愿意?”

她说,“凤九此生夙愿如此,日后,不论如何,绝不后悔。”

他吻住她,“不错。”

九晨居里请人来挂了红绸贴了喜字,备了合卺酒。

大红的喜服上身,纵是冷面的东华帝君,也喜气了起来。

凤九一身红裙,娇艳明媚,如那三月窗外的桃花。

连平素最不喜诗书的人,她都忍不住想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此时接一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正是合适。

他挑起红盖巾,对上那一双明亮如星,秋水剪做的眼睛,心口涨满了柔情。

这是她夙愿,又何尝不是他心口一针刺。

道是他成全了她,相爱的人又何尝不是彼此成全。

他拼命的记着这一刻,回想前一刻,如抓住浮萍稻草,可惜救不得命。他记得那么多仙法秘术,那么多灵器法宝,却独不能记住她。

当夜,东华取出一枚戒指,套于她指上,骗她道,“这是帝后的信物,戴上便不可取下。”

凤九试着拔了拔,确实无用。

她问,“那要是我不当了呢?”

他答,“不许你不当。你以为帝后是那么随便,说不做就不做的?”

凤九又说他欺负她,却是在他怀里摸着那琉璃戒笑了。

琉璃戒,半颗心,半个元神。他忘了他是何时取出带在身边的,但他记得是备给她的。

他的小狐狸啊,自从遇见他身上便是伤痛不断,纵是人人都要长大的,可他怎么舍得呢。

二人原先虽是恩爱,但是婚后,却是更不知收敛些,去哪里都是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便是公开场合东华也不肯放开凤九的手,以至于他们被镇子里的单身男子和已婚男子当做公共仇视对象,被女子当做夫妻模范。

便也是这样,凤九才发现了东华帝君的隐藏技能。

说是那日二人同去集市,想去买些新鲜蔬菜回家做道菜羹,却遇上个闹事的摊主,抬高价格,不愿卖给她。

可巧的是别处竟也售罄,她兜兜转转,只好又回去了。

正当她苦口婆心与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一直默默跟在旁边的东华站了出来,三言两语说的那老板无地自容,竟还要将菜送与他们,凤九还没来得及高兴,东华便拍了一锭银子给老板,左右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不过不高兴有人欺负凤九。

还是那句话,他东华就是护内又不讲道理。不过这次真的成了惧内的那个内。

自此以后凤九便发现东华在杀价的时候真的很好用,不过他们生活富裕,讲价也不过是个情趣,便都不强求。她不过觉得,东华帝君为了几个铜板出头的样子烟火味十足,倒真像个凡人公子。

可惜,让他张尊口的,也就那一次,自那之后整个集市对来买菜的他二人都恭恭敬敬的,活像见了神尊似得。

凤九偷偷怀疑过是东华背后动了手脚,却也苦无证据,不了了之了。

她也爱看他练剑,特别是雪天里,银发飘飘,雪花落在上面便似乎杳无踪迹,紫袍翻飞,在纷纷扬扬的白影里霸道而不张扬。这倒成了她的新爱好。

只是要说他二人最日常的活动,便是湖边树下垂钓,湖水漫漫,沾湿了春草,夏草,秋草,冬雪,也失了岁月。

她趴在他膝上望他。

他一手书简,一手拂过发间。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青丘时,日子也是这般清闲舒适。

她无意中叹息一声,“可惜小火不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顿了一下,“谁?”

她也是一愣,“无谁,从前玩伴罢了。”

罢了,罢了。早就知道是要忘却的,何苦徒增烦恼呢?

东华却并不是她能遮掩糊弄过去的对象。

他自然明白,他大概是又忘记了一个,本不该忘记的人。这个人或许是他二人的好友,又或许是曾经身边一位衷心良仆,如今于他,却也如云游而过,什么都不是了。

她终将也是那浮云中的一个,无可挽回。

东华放下书简,扶过她眉眼。

“九儿。”

她闭上眼,静静感受着那冰冷的指尖往复的流连。

“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若他日我离去,便是你我尘缘已断,你不可以伤心,也不可以留恋此处,明白吗?”

被他拂过的眼眶,阵阵发酸,“凤九明白,尘世情缘,尘世尽。”

他愣了愣,觉得此句似乎耳熟,却无印象。不过却也并非他意,他解释道,“神魔殊途,不要让我再伤了你,明白吗?”

凤九听着,无端的觉得如入苍山,四处寒风雾起,已无方向亦无人救赎,“东华,果然,你便是忘了,也还是会说一样的话。可是,你忘了,我又如何放得下?你不必担心,凤九答应你,绝不再随意伤害自己。凤九想明白了,忘记是开始,不是结束。”她睁开眼看他,在他意外的目光中轻轻的笑了,“这次,凤九要给帝君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凤九,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任意妄为,只会给帝君惹麻烦的小狐狸了。”

东华在她的笑里回过神,亲昵的敲她的额头,“不是了吗?我怎么觉得你还是那么笨?”

“不是了。”她再次闭上眼睛压下眼中的热,脑海中是成玉浑身是血的模样,“再也不是了。”

她从此对过去任何人,任何事都再绝口不提。

那又是一日春风过,她依旧做着那味最爱的糖醋鱼,鱼已下锅,却是缺了味佐料。

她着急去买,他便身揽重任。

自此一去,便再未回来。

菜肴她做好了,凉了又热,热过又凉,已无人在意。

窗外的桃花飘飘洒洒,已无人剪枝弄花。

她听说了,那日午集奇景:有一位紫衣银发,面若冠玉,神采俊逸的男子,他在路中站了半晌,不知来处,不知归处。沉吟间,莫名滚下一滴泪来。他沾下那滴泪,神态莫名。之后便拂过衣袖,白日飞升,了无牵挂的去了。

他大概不明白,此为何处,他又缘何在此?更不会记得,他曾经翻阅三千大千世界寻过一个人,而这个人,还在归处盼君归来。

她漫步走过所有他到过之处,身边多少人来人往,擦肩而过,便如回忆与时间,令她惶然无措。她最终站在他离去之处,停滞不前。

一时间乌云摧城,翻滚着吐下倾盆的大雨。

大雨倾盆里无数人四散奔逃而去,而她却宛如一抹游魂,在人潮之中伫立不动。

忘了,忘了也好。她再也不必彻夜不眠,只是忧心第二日醒来,身边人会问她,你是何人?

忘了,便重新开始吧,来日方长。

她封了九晨居,自此,了却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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