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水丝毫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夸赞和殷切,只是一板一眼的回答她,“中蜀山上每个弟子都会画的,这是修道之士入门课业。”
春色蓦地就笑了,她好喜欢徐若水一本正经的模样。徐若水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好像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只听她不笑了又说,“那你能教我画符纸吗?”
徐若水顿了顿,十分严肃的拒绝她,“中蜀山规定不可传与外人。”
春色只觉得有些伤心,可她还是想逗逗徐若水,于是她捧了心,瞠大眸子问徐若水,“我……我是外人么?”
她果然得偿所愿的看到徐若水的面色有些微妙的变化了,徐若水转过身不再看她,只是语气有些局促的说,“不……我的意思是、是说若是师父知晓会生气的。”
春色笑吟吟的说,“你现下又没在中蜀山,你偷偷的教给我,你师父不知道就不会生气了。”
徐若水犹豫了半晌,又斩钉截铁的说,“不行,不可以违背门规。”
春色哼了一声道,“你无时不刻的在违背你中蜀山刻板的门规呢。”
徐若水拂袖道,“你简直胡说八道。”
于是春色便拿自己生动形象的举了个例子,“你中蜀山门规还说不能妖道不两立呢,你却每次下山捉妖擒鬼都带着我,我可是个狐妖呀。徐道长你说这样是不是有些阴奉阳违啊?”
徐若水本就是个不善于人争执辩论的,此刻竟然真的被她的伶牙俐齿给堵住了,一时竟然说不出个什么道理来,便面无表情的不再开口。
春色依旧不折不挠的说,“我其实想学画符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想跟着徐道长学一些东西呢,可是徐道长只会捉妖擒鬼,我总不能把我自己给捉了吧?只要是徐道长教给我的东西,我就很开心了啊。家法门规什么的我实在是不太懂,我只明白我想跟着徐道长学一些东西,不是总给徐道长拖后腿才好。”
听她唠叨了好久,徐若水的心情竟然有些好,可究竟为什么好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向来被卜蘇长老称赞意志尚佳的大师兄,难得的私自打破了中蜀山的门规,他看着勉为其难的说道,“……可以。”
春色笑的颇为灿烂,她看着徐若水执了笔点了朱砂在一张黄纸上一笔勾勒,上面的符文竟是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中断,连一个不平稳的转折都没有。
春色执了一支毛笔照葫芦画瓢的跟着写,写的却是实在丑,究竟是怎么个丑法?
徐若水是如此丝毫不留情面的的评价道,“丑绝人寰。”
春色扔了毛笔,有些伤心的说道,“你不能这样。是有些丑没错,可这是第一次画。究竟如何,你都要赞扬我一番,给我个接着画下去的勇气啊。”
徐若水向来严板,说话绝不会拐弯抹角,写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既不会多一丝的奉承也不会少一丝的夸赞。以至于底下的小师弟每每画符练字之时都感觉度日如年,分外的煎熬。因为这项任务是由不近人情的大师兄监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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