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一看春娘唇边挂了血,脸色苍白极了。他愤懑的站起身将春色护到身后,咬牙切齿的对景朝辞说道,“又是你!阴魂不散!”方才他梦到水榭楼里长的容貌漂亮的姑娘对着他投怀送抱,要看好事将成,便一阵腹痛。一睁开眸子便看到了景朝辞面无表情的脸,张程只觉得心下一阵愤懑,便又开口骂道,“你这个道士好好的不修炼,偏偏非礼姑娘家成何体统!亏你还是个修道之人,名门正派且不说,你有此番的心胆,简直有辱师门!”
“满口胡言!”景朝辞的脸色蓦然一黑,骂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说中蜀山半分的不是,承影瞬间出鞘,剑柄狠狠地击打在张程的肚子上,直把张程打的后退了几步。
身后还有春娘在看着,这副窝囊样儿,张程只觉的十分的没有面子,刚要破口大骂,便没了景朝辞的影子。
春色忘不了景朝辞临走时候的那一眼,犹如要将她生吞活剥,她缓缓擦掉唇角早就已经干涸的血,笑着对张程道,“感激张公子救命之恩。”
看到美人笑了,张程天大的怒火登时灭了个干净,直言道无妨无妨,我虽算不得是个英雄,可春娘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
蒋书生看着杨守服了药之后,便同杨守一起坐在院子里,蒋书生向来好为人师,拿着一本论语也不管杨守是否乐意,便跟人家讲起了三人行必有我师之类的。
这刚讲了一半,便看到景朝辞满身阴郁的回来了,便拍拍杨守,“看看看,我讲的原型回来了。”旋即斟了一杯茶,对着景朝辞挥挥手,“景兄弟!喝一杯茶啊,这茶是钱老板刚进到铺子里的,清香极了。”
景朝辞向来是一码事归一码,郁闷是郁闷,可终归是不会把愤懑发到旁人的身上,听到蒋书生叫他,他勉强的压下了心头的阴郁之色,做到石凳上,默不作声的喝了一杯茶。
蒋书生对着杨守道,“来来来,这位便是救你一命的景道长,要不是景道长的灵丹妙药啊,你还真就要丢半条命了。”
杨守差点就下跪了,景朝辞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不必如此。这原本就是我的责任。”
蒋程璧最见不得景朝辞这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了,直揶揄景朝辞说道,“我们景道长匡扶天下,救济苍生。杨兄弟你断然不能行如此大礼,我们景道长啊面冷心热,别看他总是一副面无表情,但他多少还是难为情的。”
景朝辞全然不理蒋程璧,对着杨守道,“你身上的伤口应该是快痊愈了。你能否告知我,令妹现如今在何处?”
杨守眸光倏然一暗,有些愤愤的开口,“张程将我妹妹关进了张府,逼迫我妹妹给他做小妾!”
听杨守这么一说,景朝辞又想到了今天在城隍庙中,春色扑进张程怀中的画面。这么一想,手里的茶杯便不自觉的攥紧了。见他又要碎杯,蒋程璧赶忙为他斟满了茶水,“景兄弟,喝茶喝茶。这茶真不错,来来来,去去火,去去火。”
景朝辞握着茶杯的手倏然松开,他看着茶杯中清澈的茶水,倏然间那茶杯之中便映出了那狐妖的脸。
景朝辞手蓦然一抖,茶水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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