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宋使善和季栖相拥告别,季栖十分不舍,肩膀扛着一扁担货物,导致步子迈不开,头也不能抬。
所以一炷香的时间,季栖只挪了三丈远。
宋使善忽听身后屋子有动静,转身一看,眉毛皱在一起了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又轻摇了下头,欲要转身继续看着季栖走。
转身、抬眼,动作一气呵成,却卡在了看季栖的这一步,眼前一片月白色挡住他所有视线。
是季栖在这转身一瞬,大步奔来,挡在宋使善面前。
宋使善抬头,对上季栖委屈的目光,宋使善不解这委屈从何而来,问道:
“怎么了,你刚刚不是在那里吗,怎么这么快?”
季栖道:
“你不是说要看着俺走吗,咋转回去咧?”
宋使善有些歉意,刚抬起手,想要摸摸季栖的头,突然发现不对劲儿,豁然大悟道:
“哦!你能好好走,你故意拖着的!”
季栖眼看宋使善抬起的手要揪上他的耳朵,向右一闪,挑上担子跑没影了,空气中留下一句:
“等俺回来!”
宋使善宠溺地笑,双手分开,放在嘴边,大声喊:
“知道了,你慢点走!”
完事,拍拍手,整理衣摆,回到屋子里打算收拾昨晚弄脏的床单被褥。
昨晚挺要命的,季栖还在床边守了好久。
总之挺好的,一辈子就这么过,好极了。
将要开门,手已经摸到了门把上,宋使善突觉脖颈上一丝凉,身后冷冰冰的一声:
“别动。”
打劫打到他头上了?前所未见。
……
师平迭看了一半的信,偷偷躲起来伤感了许久,紧接着是恼怒,怒自己没早点想到让宋倚风给自己念。
于是剩下的大半,是宋倚风盯着黑眼圈给师平迭念得,念了通宵,还赶了早朝。
宋倚风依旧坐姿端正漂亮,张丞相欣慰的笑了。
下了朝,宋倚风朝师平迭讨好处:
“我一晚上没睡,今早坐的很直,很精神。”
宋倚风早有被师平迭冷落的准备,但更想要一句夸赞。
显然还是没有,但师平迭停下脚步,张开双臂,拥抱了宋倚风,短短半刻,宋倚风能以此甜蜜一辈子。
这是十年来第一次。
没想到幸福生活还没开始,便被打断了。
有人来见他,据说是姓王。
王姓男人告诉他:
“宋使善没死,勾结外党,企图谋反。”
连屋外的师平迭都愣了神。宋使善登基前后,师平迭被困在宋倚风的一处私宅,将军之称早已是笑话,但这位宋使善却依然保留此官衔,不曾动摇。
勾结外党,是师平迭在宋使善身上万万想不到的。
于是,他请命,亲自捉拿反贼宋使善。
……
赶路七日,师平迭终于随着王姓男子到了地方,他趴在屋檐上,紧盯着宋使善的一举一动。
一时粗心,踩空了,跌落下来,万幸没有大碍。
但事实与姓王的说的严重不符。
宋倚风早已料到会有此种情况,叮嘱师平迭:
“宋使善必须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师平迭,我只信你了。”
宋使善真的活着,看来朝廷内部得好好整理一下,更应该整理整理丞相和宋家亲戚了。
……
师平迭把宋使善压在门上,警告:
“别搞幺蛾子,跟我走。”语气不容置辩。
宋使善浑身酸痛,受不了这一出,但还是倔强的反击,后脑勺咚的一下撞在师平迭脑门上,宋使善借机跑出去,大喊:
“季栖,救……”
师平迭追上来,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暗卫,其中一人一支毒箭射穿了宋使善的手掌,疼的宋使善失声倒地。
意识模糊间,宋使善突然听见季栖说的那一句:“等俺回来!”
对啊,不能出事,他的季栖还要回来给他讲今日有什么事发生了,还要吃他做的馄饨,还要和他一起喂鸡、喂猪、浇水、收玉米。
宋使善站起来,眼中狠厉和宋倚风相差无几,随手捏了一把铁锨,靠着栅栏,作防卫状。
到底还是连过几年,宋使善几招下去勉强抵御了一波简单的攻击,直到师平迭出手。
师平迭按下暗卫的剑,道:
“不要留下痕迹,刚出去的人回来会起疑的,你去拟一封书信,说宋使善要出去,暂时回不来。”
话音刚落,栅栏外一声大喊:
“放开宋哥哥,你们这群坏人,爹,快来救……唔!”
是村里的小胖墩,给宋使善送西瓜的那一位。
宋使善被按在地上,半张脸的泥土,他亲眼看着小胖墩被暗卫干净利落地扭断了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连带着手上的诗集,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宋使善流了泪,没用的泪,宋使善最讨厌的泪。
师平迭一张拍晕了宋使善,对暗卫道:
“收拾干净尸体,别忘了捡走那些纸,快走,避免一会儿又来人。”
村尾,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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