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在王员外后面,一言不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可怕。
王员外猛然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看,黑云遮住了皎月,他深思着,半晌,幽幽说:
“咱们今日只负责找人,没说要封口对吧?”
一众人点头,漆黑的原上,爆出一声诡异的狂笑。
……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宫里,一摞整齐的奏折摆在龙案一角,案正中支着两个胳膊肘,胳膊肘抬着一颗脑袋。
宋倚风印堂发黑,想着柔然那边如何应付,催得越来越紧,送礼还不要,信上正气凛然的说:
“人命岂是区区金银能比得了的,他缺的是正义的处置!”
可是齐风这孙子早死了,骨头盖子还在不知哪个山头的狼窝里。
还有朝廷缺人、南下大旱、大虫出山。
最近事情太多,宋倚风连着五日没见过师平迭了。
私情与国家掺和在一起,宋倚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解决方法:找师平迭过来一起想办法分配人手。
宋倚风掳回来师平迭,一次都没和他说过话,首先是怕师平迭又骂他,其次是怕师平迭嫌他麻烦,但若是有要事商议,那便是个很好的借口了。
不再多说,宋倚风拿着相关奏折、卷轴,撂下公公,一个人跑到延寿殿,迫不及待地去找被自己关起来的师平迭。
明月下,师平迭坐在小竹林里,背靠一根竹子,左手持剑,右手举着磨石,细心磨着爱剑,但仍然掩盖不了百无聊赖。
剑若长眼,那便能看到一张高冷英俊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它,时不时仰头看看天,心里可能会感叹:“夜长天色总难明。”
叩叩叩,三声急促的拍门声,这么晚了,还能是谁。
师平迭扭头的功夫,外面宋倚风已经踹开了门,抱着一坏不知什么东西一屁股墩坐到了师平迭身侧的蒲团上。
漾起的尘土逼得师平迭闭上眼,只听见两声蝉鸣里夹杂着翻找什么的声音,师平迭再睁开眼,面前是摊开成一大片的奏折,占了他全部的视野。
宋倚风举了三个数的时间,是在不耐烦,丢下奏折趴到师平迭眼前,底气十足的说:
“朕,找爱卿议事。”
师平迭盯着他,蛮无语的,没忍住推开了宋倚风的脸,捡起折子细心翻看。
半晌,皱着眉头说:
“营里的兄弟们倒是能捉虎,但他们在南边,其实我可以去,但要赶过去也得五日,人都让吃完了。”
宋倚风补充道:
“我想起来了,那边有个姓李的男子,正值不惑之年,曾救过我,贪钱,他可以试试。”
师平迭打断:
“五日,最快也要四日。”
宋倚风摇头:
“他估计已经把那几只虎解决了,正在赶来邀功的路上吧,自消息传来到现在也有六日了。”
师平迭听了,放下折子,拿起卷轴边看边问:
“你既知道,何必找我。”
一双大手突然附上师平迭的手腕,突如其来的重量压低了师平迭手中的卷轴,映入眼帘的是宋倚风笑盈盈的脸。
宋倚风注视着师平迭,说:
“这不是想你想得紧……”
白花花的卷轴盖上宋倚风的头,师平迭嫌恶地看了一眼,拍拍袖子继续磨剑去了。
无奈,书案前,宋倚风手上嘴上都不闲。
“师平迭,我记得你以前挺乖巧的,我叫你小狗你都不生气,你现在怎么一见我就来气?”
剑被磨出火星子,师平迭仍是不停手,越磨越起劲儿,越磨越气,最后干脆一颗磨石砸过去。
他说:
“你再提那些东西,我现在就回将军府。”
宋倚风把他踩在污泥里,他就是泥点子;宋倚风把他捧在手心里,他就是彩珠子。
归根结底,都是宋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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