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五年后。

华容义父~

华容我义父呢？

华容你们有没有看见我义父？

华容我义父又去哪了？上朝？今天不是休沐吗？

人人都说纪小将军捡回来一个粘人精，整天义父不离嘴。

不远处的亭子里，两人负手而立。

西澈：不是，虞哥，你就不觉得这丫头太粘人了吗？

西澈：从你刚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就天天要见你，病好能下床了，除了洗澡如厕就没有离开你的时候。

西澈：这，这养的是闺女吗，怕不是虞哥你尾巴掉了吧？

纪寒虞：你就是嫉妒。

西澈：我嫉妒你年纪喜当爹？得了吧，我可不想要这种尾巴。

华容呔！

华容义父你躲在这里干嘛，容儿找了你好久呢。

纪寒虞：容儿过来。

华容唔，义父，听厨房说你又不吃早饭练武，这样是不行的，我给你拿了点心，快吃快吃。

华容将点心盒推到纪寒虞面前，看看里面小巧精致的点心不由咽了口口水

纪寒虞失笑。

纪寒虞：想吃就吃吧，我不饿。

华容不行不行！

华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华容义父必须要吃！

华容吃早饭对身体好，义父要……长命百岁才行……

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华容有些走神，一晃都五年了，而她的梦里还时时出现纪寒虞悲怆的背景和一头白发。

那年她才而立啊。

一只手捏住了华容的鼻子。

纪寒虞：怎么哭了？就因为我没吃点心？

华容谁哭了？

华容抬起袖子糊了把脸。

纪寒虞：那这是什么？

纪寒虞指着手上的水渍。

华容是鼻涕！

华容理直气壮。

纪寒虞：好吧，容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纪寒虞：我吃可以，容儿也要吃。

华容好！

西澈看看纪寒虞和华容你一口我一口互相投喂，突然觉得自己也饱了。

西澈：噫，我一点都不嫉妒，我一点都不……

西澈：小容儿，我的点心呢？你帅气的澈哥哥不配拥有美味的点心吗？

华容头都不抬，专心投喂纪寒虞。

华容厨房，自己去拿。

西澈：……

吃完了点心，华容一会扯扯自己的袖子，一会用眼睛瞄纪寒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纪寒虞被她的小动作逗乐了。

纪寒虞：想说什么就说吧。

华容义父，他们都说前世情人，今生父女，说我这么粘着你，上辈子一定是一个粘人的小妖精。

纪寒虞：……

西澈：噗哈哈哈哈哈，小容儿啊，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小妖精的特征，用你这种肉包子脸诱惑人吗？

华容不准揪我脸！会变大的

华容义父你说啊，上辈子我是小妖精吗？

华容谁跟你说的？

华容唔，文妈妈，喜婆婆，秀月他们都这么说。

纪寒虞：让他们下午来我书房。

华容好嘞，我现在就去。

西澈：虞哥，小容儿也有十二岁了，再过三年就及算，你也是时候帮她物色个好婆家了。

西澈幸灾乐祸。

西澈：自己还没讨媳妇儿就要为女儿嫁人的事操心。

纪寒虞：急什么，她还小。

华容嫁人？

站在桃树后的华容露出一抹和她这个年龄不符的冷笑来。

华容老天给我机会，不是让我来重蹈覆辙的。

没出两天，那几个闲言碎语的下人就被逐出了府。

华容义父你明天要出门吗？怎么让木总管收拾了那么多的东西。

纪寒虞：嗯，去趟纪府，老爷子病危。

华容也不问为什么，纪寒虞说什么她都应好。

纪寒虞：今天怎么这么乖？

华容第一次随义父去纪府，容儿紧张啊，生怕说错话做错事了。

纪寒虞：不必急张，那里的人多不是什么重要的，就算得罪了也无妨。

纪府。

孔姨娘：哟！我说今个儿怎么枝头的雀儿叫个不停原来是虞儿回来了。

纪南：哼，孽子！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华容[这就是义父的亲爹啊，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见着，怎么感觉……智商堪忧？]

纪寒虞：我并不想来，放心，我看完爷爷就走。

纪南：站住。

纪南指着华容

纪南：这个女人是谁？纪寒虞你居然这么随便的带女子回来！让我们纪家颜面何存！

孔姨娘：是啊，虞儿，你怎么可以带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回来，说出去还以为我们家多随便呢。

纪寒虞正要说什么，华容捏了捏他的手，巧笑嫣兮地看向孔姨娘。

华容义父，这就是孔姨娘吧？

华容容儿一眼就认了出来，看见您，容儿才知道什么风韵犹存啊。

孔姨娘脸色一变

孔姨娘：哪里哪里，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小姑娘了。

华容据说您以前是醉风楼有明的歌女耶，前两天听先生说书的时候还听到您呢。

孔姨娘脸色一变

华容先生说当年为了听您唱一首曲儿，那些公子哥可都是拿银子排队砸啊。

孔姨娘：都是早些年的事了，说这个做什么。

华容容儿之前看了个话本子，叫什么我和侯府孔姨娘的三两事，还挺有意思的，有机会我给您送来啊。

孔姨娘：放肆！你到底什么意思！

华容义父……这个老太好凶哦……

华容容儿的意思是还好纪府比较随便，不然身为歌女的你如何能成为侯府的姨娘？

纪南：纪寒虞！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女人？你带回来就是故意气老夫的！？

纪寒虞嘴角噙笑。

纪寒虞：父亲觉得容儿说的不对吗。

纪寒虞：父亲从花街柳巷一房房小妾抬回家的时候，怎么就忘了纪府的颜面何存？

纪南：你，你岂敢这样跟为父说话！

华容义父你不是要去要见老太爷吗，快去吧，容儿就在这儿等你。

华容打断纪南的话，笑盈盈推了把纪寒虞

纪寒虞：木呈，看好容儿，别让不想干的人碰着她。

木呈：是。

华容在客房坐着，旁边站着身高马大的木呈，确也没什么人靠近。

纪宓：妹妹就是大哥的义女啊，难怪我瞧着喜欢。我是纪宓，大哥的四妹。

华容阿姨好。

华容看见他的眼角明显抽了下。

纪宓：我和妹妹年纪相仿，妹妹叫我阿宓就好啦。

华容不行，不行，乱了辈分会被义父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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