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情绪过激了,对你动手,着实太过了,我向你道歉。”他微微点头表示歉意。
我一时反应有些怔怔的,喃喃道:“道歉?”
“你说得对,江婧年,便是你们大煜皇帝什么都不是,也有运气遇到乐正于渊和沈展琰,我们苍国乱臣贼子数不胜数,就连我自己也不是忠心耿耿,只是江婧年,你记住了,苍国不会一直都这样的,我们苍国是大漠中的孤鹰,它会盘桓,是等着那一鸣惊人的冲天之举,我就是那训鹰人。”
月华如水,笼罩在他肩头,煞是好看,说这话的前一刻,他还能媲美月华,美得不似凡人,这话一出,恍若一柄闪着寒光的剑,令人不寒而栗,那神情,那言语,是毫不遮掩的野心勃勃,这般柔美,这般壮志。
“江婧年,你信我吗?”
我略略抬头,正视他的双眼:“我信,你会信吗?”
“你这人果然狡猾。”这次的笑声更显得意,爽朗无比,毫无逼仄之意。
他收敛了笑声,望了一眼楼下:“夜深了,我也困了,江姑娘一身武艺十足高强,向来走夜路也是不怕的,告辞了。”
下一刻他的身影飘于几尺之外,几个呼吸之间,便隐秘于夜色之中,朦朦胧胧的,不甚真切,我望着那抹身影,又是气又是无奈,又有几分好奇,这个苍国三王子的故事似乎不少,看今日这情况,我心中隐约有预感,预感我和那拓跋麒之间的交集不只是这几面。
正出神,北风卷着几片枯叶,扫过我的肩头,我才回过神,摇了摇头往回走。
晚上折腾这么一出,我回后自然是一夜香甜,无梦到天明,起来却有些头重脚轻,嗓间也很不通畅,心中低低咒骂,显然是昨个夜里受了凉,这拓跋麒,我往后还是切末同情心泛滥,见到他就绕道走。
知道晚上,身子还是有些疲软无力,那嗓间的火辣消退了一些,郎中的汤药起了些作用,眼晕耳鸣的症状也缓解了不少,我躺在床上,全身疲软无力,很是难受,想着杜衡为我准备的药丸却还是不舍得没用,这等小病还是不要糟蹋了好东西。
这一日便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一日一夜。
等我再次神智清明已经是次日清晨,嗓间干涩的厉害,却也不再是头重脚轻,应该是退热了,我微微侧头看到娘半蜷着身子,坐在床前,右胳膊支着脸颊,眉头微微皱起,睡得极不安稳。
我嗓间做出吞咽的动作:“娘···”
声音粗噶难听,又很轻,娘确实身子一抖,双眼圆瞪,忙的将视线看向我,见我醒来,眉头虽紧皱,眼中确实喜意颇深:“阿弥陀佛,我的儿啊,你总算醒了。”
我挣扎着要起身:“娘,我不过是小小风寒,你怎么就这么守着,这夜里湿气重,若是你也风邪入体,你让我,我如何过意的去?”
娘忙按下我,又让我躺会了床上:“你这孩子,昨个夜里吓死娘了,墨画知书守着你,说你烧糊涂了,嘴里只顾着叫娘,我本在念经,求菩萨保佑,听了这么一说直接跑过来了,阿年啊,你莫要再吓娘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染了风寒,还这般严重,你若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娘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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