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洛殊安进了他的院子,到了他的内室,我却有些恍惚,洛殊安轻手轻脚,将狗狗放在了床褥上。
“洛殊安,这···这是你的院子,你的内室?”
知道狗狗有救之后,脸上的笑一直没消失过:“我和幺子的。”
“幺子?”
“比我矮一些的那个幺子啊,奇怪姐姐不认识吗?”
我猜测道:“你的小厮?”
洛殊安歪歪头:“幺子好像说过,他是我的小厮,我知道,是长相厮守的意思,幺子会和我长相厮守!”
“谁告诉你小厮是长相厮守的意思。”
“文清的好朋友啊,他们说只有幺子才会和我长相厮守,所以幺子是小厮。”
我合目又睁开眼,勉强笑道:“洛殊安,以后我喊你殊安好不好?”
“奇怪姐姐,你喜欢殊安吗?”
我点点头:“喜欢,殊安是个好孩子,大家都很喜欢你的。”
“那奇怪姐姐叫殊安枕头吧~”
“枕头?”
“文清给我取的,说喜欢我,才会给我取小名,叫小名,枕头软乎乎的,睡着很舒服,我也喜欢!”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可还记得给你取此小名时,他们说了什么?”
洛殊安嘟了嘟嘴,想了想,更开心的笑道:“他们说我是绣花枕头!奇怪姐姐,文清他们在夸我府里的姐姐们绣的花都很好看。”
我再次闭眼,深吸一口气:“殊安,你是怎么认识文清他们的。”
洛殊安有些不依不饶:“奇怪姐姐不喜欢殊安吗,不叫我枕头吗?”
我睁眼,呼出心中的浊气,扬起一个最温暖的笑:“殊安,你以后就喊我婧年,不要喊我奇怪姐姐了。”
“可是殊安想要一个不一样的名字,大家都喊姐姐做婧年,我不想···”
“你看,你一直喊我姐姐,显得我已经人老花黄一般。”
“奇怪姐姐和荷花姐姐一样漂亮,就算变成黄花,也是最好看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你这个呆子···以后叫我阿年可好,这样也不会和别人一样了。”
他露出最欢心的笑容:“好!以后奇怪姐姐就是阿年!真好听。”
我突然也灵光一现:“殊安,我以后就喊你小呆好不好?”
洛殊安毫无迟疑,点点头:“好啊,阿年喊我小呆,只有阿年可以喊我呆子,其他人都不能喊!”
“好。”
我环视房间一圈,心底的疑惑更浓:“小呆,你很喜欢桃花的颜色吗?”
洛殊安点头又摇头:“我喜欢吃桃子,桃花姐姐总给我吃桃子。”
我习惯了这鸡同鸭讲的相处模式,继续问:“这房中的摆设也是幺子布置得吗?”
“这本来是月姨娘的屋子,她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就搬到我原来的院子去了,我和幺子就住在这里了。”
“月姨娘是何人?”
“是哥哥的房里人,幺子让我喊她月姨娘。”
“她说要住你的院子,你长兄便让你腾了原有的院子,你爹娘也应允了?”
“我爹先是不肯,后来···”
还未说完,只听见一阵敲门声,我急忙去开门,出了看见络腮侠士和杜衡之外,清欢也一脸雀跃的跟在身后。
“清欢,你怎么来了?”
清欢嘿嘿一笑:“先让人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
我点头,忙将他们引了进来,又请洛殊安招来了个小丫头,让她端来几盘点心。
“杜太医,快请看看这只狗狗的情况吧。”
男子走至床前,看了眼狗狗:“便是这只狗了。”
杜衡神情认真的查看了狗狗一番,转身看向我:“江姑娘,你可知一句话,术业有专攻。”
我点点头。
“所以,我爱莫能助,以后,莫要做这些病急乱投医,不知所谓的事情了。”
我有些着急:“杜太医,你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袖手旁观的好。”
“不知深浅,胡乱出手,更是对一份生命的不尊重。”
“你不出手,这只狗就是死,你若出手了,他还能多些生机,还是你这妙手神医,不屑于就这些牲畜?”
杜衡的神情不变:“你这么觉得?”
“是,我这么觉得。”
杜衡没有再说话,侧身坐在床沿,将随身的木匣子放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狗狗,果然还是需要激将法。
一袋烟的工夫之后:“你们不要带在这里,我不习惯。”
我一惊:“你愿意救这只狗狗了!”
杜衡的声音还是漠然却又带着一丝柔意:“你们出去一会吧。”
我笑道:“好好好,我们出去。”
我们退到走廊,小丫鬟刚好提着食盒匆匆过来,清欢欢天喜地的抱过食盒:“跟着跑了一路,饿死我了。”
她又犹豫了一会,将一盘点心递给络腮侠士:“夫君,你饿吗?我分给你吃。”
夫君?!
“我叫陈淮清。”
清欢嘴里塞的鼓囊囊的,眉开眼笑:“我知道啊,我的夫君就叫陈淮清。”
我看向清欢:“清欢,你认识这位侠士?”
清欢笑脸高高扬起,满是自豪:“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夫君!”
看着满嘴食物,一脸明媚的清欢,我决定换一个沟通对象:“陈大侠?”
陈淮清抱拳道:“叫我陈淮清就可以了,叫我陈狗蛋也行,下山之前,师父都叫我狗蛋,只是下山后,师父说不要和别人说我叫狗蛋。”
洛殊安咧嘴笑得很开心:“我哥他也叫狗蛋,小时候我哥喊我狗剩,爹说叫这样的名字,好养活,但是娘说以后不许告诉别人。”
····你们两个····都已经告诉了别人····
我连忙打断,在不经意间似乎窥视了洛家的秘密:“陈大侠,你和清欢是旧识?”
陈淮清习惯性的又摸了摸后脑勺:“不认识,下山前我只认识师父。”
望了眼正在埋头苦吃的清欢,决定还是选择和陈淮清沟通,靠谱一点。
“那为何清欢一口咬定,你是他夫君?”
清欢猛地抬头,含糊不清,大声强调:“他就是我夫君!”
而洛殊安点点头也在一旁鹦鹉学舌:“他就是我夫君!”
我瞪了一眼洛殊安:“小呆,你跟着添什么乱?”
洛殊安指着清欢:“我看她吃东西,说不清话,帮她说一句!”
在清欢的怒视下,夺过一盘子点心,塞到洛殊安怀里,指着洛殊安又指向清欢:“小呆,你!和清欢一起吃东西,不许说话!”
洛殊安赶紧塞了一块典型,鼓囊囊的一张嘴,看着蹲着的清欢也急忙蹲了下来,埋头苦吃,我望了眼两个蹲在地上的人,收回目光。
陈淮清抱拳:“这位大娘,太医来了,我就先告辞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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