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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
马嘉祺正在为沈歆肄悬丝诊脉,他眉头紧皱,收回手,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安九清看不懂人族的文字,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忙问。
安九清:“我家小姐如何?”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
马嘉祺:“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咯!”
那黑衣人飞刀上的乃跗子毒,若是换成普通人早就毙命了,也就沈歆肄还能用法力勉强撑个五天。
将毛笔放于砚台边,他核对了一下纸上的药材,确认无误后,把纸交给安九清,嘱咐道。
马嘉祺:“按照上面的药材把药抓来,一天喝三次,保准你家小姐五天后就活活蹦乱跳的了。”
安九清接过药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后,将药方递给一旁的丫鬟,吩咐她去买药。
安九清:“去吧,机灵点。”
安九清作为左护法,这种情况自然是不会离开沈歆肄半步的,这种小事一般都是交给下人。在交代完事宜后,便隐匿与黑暗中。
屏风后,刘耀文在替沈歆肄擦汗,眼眸中是难以隐藏的心疼。
马嘉祺与安九清的话,他都听见了。在知道沈歆肄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之时,心中登时一滞,周身的空气仿佛被抽离,强烈的窒息感侵袭而来。
马嘉祺靠在屏风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对痴男怨女。
马嘉祺:“唉,祈月女帝知道你倾心与她的事吗?”
刘耀文低头,握着那只异常白皙的柔荑,目光落在塌上美人苍白的容颜上。他开口,只是凉薄的吐出了一句话,未曾抬头。
刘耀文:“她不知。”
马嘉祺闻言,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他悠悠的开口,意味不明。
马嘉祺:“也对,要知道爱上自己的师父,那可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呢!”
刘耀文抿唇不语。
从五岁起他就明白,这世界不会善待自己,一夜间九族被灭,身中剧毒。他从五皇子变成了与魔族勾结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
他孤身一人活在这世上,遭到了数不尽的白眼,如行尸一般麻木,是沈歆肄让重新活了过来。
沈歆肄的性子很古怪,时而严肃,时而活泼,总之一切全凭心情,高兴了能赏你一两件宝贝,不高兴了随时能让你丧命。
但就是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女魔头,陪着他度过了最艰难地日子。在某一刻,刘耀文看见了她熠熠的眼眸中清晰的印着自己的身影。自此,他的世界不再是一片黑暗,耀眼的光辉穿过层层乌云,降临到了这苍茫的世界中。
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至少她的眼中有自己,不是么?
刘耀文:“若是她愿意,与世界为敌又如何?”
师徒相恋被世人看作是大逆不道,但刘耀文才不管逆不逆,若是师尊高兴,叛离世界未尝不可。
马嘉祺望着窗外阴森森的天空,黑云压城,狂风呼啸,预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
马嘉祺:但愿能成吧。
他的声音极弱,伴着风声消失在了暮色中。这句话既像是对刘耀文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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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来到后院,确认四周无人后,大拇指并食指放在嘴巴一吹,一只信鸽落到了她的手腕上,低着头梳理翅膀上的羽毛。
她将药方誊抄了一份用丝带系在信鸽的腿上,抚了抚它的脑袋:“把这个交给宋淮恩大人。”
信鸽扑腾着翅膀,消失在暗沉沉的天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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