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渔指向距离两人五六步的两根翠竹,竹子中间有一道白绫。
“那是我身上最后的家当,我想好了,回到家中也是屈辱度日,无颜面见爹娘,不如以死谢罪。”
玉面公子似被她的以死谢罪震撼到,松开手后退几步拜道:“姑娘女中豪杰,只是这样太过可惜,唉,我实在不忍看美玉破损,我这还有点银钱,姑娘拿去生活吧。”
路渔被这妖的格局震惊了,和他推拒了三次才接受。
“这不好吧,毕竟我们连名字都未互通,这样我太冒昧了。”路渔抿唇沉思道。
公子饱含情意的望向她,“姑娘不必告诉我姓名,我心中一直有个专属于你的名字,你叫我廖奴就好。”
“你愿意接受这笔银钱,实在是它的荣幸。不过,这夜里危险,不如随我去府邸小坐一下,我这人出来带的银钱不多,怕是捉襟见肘,折煞姑娘了。”
路渔勾了勾嘴角,心想: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廖奴在前面引路,她便一瘸一拐的跟上去,一只手背过去向暗处的虞胭打手势。
等到了某次,路渔扶着旁边的竹子,气喘吁吁的对廖奴说:“公子,你的府邸还没到吗?我这腿脚不灵便,要不还是算了……”
她未说完,廖奴就瞬移到她腿前,一边上手一边说:“我以前学过点皮毛医术,斗胆给姑娘看看。”
他刚掀起外袍的布,路渔突然大喝一声,和虞胭里外打起配合,廖奴的脚下出现一个巨大的阵法。
廖奴的手紧紧捏住路渔的腿,语气危险:“小姐还真是,来头不小呢。”
虞胭凝起冰刺向廖奴的背后,廖奴被迫放开路渔的腿去闪避,而路渔默念阵法口诀,瞬间转移到另一个位置。
“镜妖,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这阵法到最后会炼出你的真身,到时候,你就会成了一件没有器灵的法器。”虞胭语气冷冷,直直盯着廖奴的眼神如刀子一般。
“妖?”
廖奴不似寻常妖怪,像学过阵法,他找了一处较薄弱的地方,竟自爆真身,炸出来一片残路。
“不!”路渔冲上前,拼命想抓住他。
虞胭离的相对较远,看见路渔冲上前,心中焦急万分,生怕路渔被自爆的余波影响。
路渔手里紧紧的攥着古镜碎片,镜子真身裂开成碎片状,她的血液与镜子碎片混合,汩汩的流到地上的阵法里。
虞胭迅速抽出佩剑,往阵眼处使劲一压,眼前忽地一道白光闪过。
灯笼上贴着的大红喜字被雨水溅湿,头顶鸳鸯戏水刺绣盖头的新嫁娘端坐在喜房内,她是这座山上山大王的第三任妻子。
这天晚上不太平,肃杀的风声在耳边作响,连雨打在脸上也像刀割一样,凉且刺人。
新嫁娘被窗外的雷声惊的直哆嗦,她挑起盖头的一角往外望去,手上环佩叮当作响。
由远及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新嫁娘像只容易受惊的兔子放下盖头,双手紧张的交叠放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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