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出事了,锦悦阁依旧灯红酒绿,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梦璃静静躺在血泊里,一袭红装的她如璀璨的玫瑰,凄静的绽放着,缓缓的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
老妈妈则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手上的鲜血也似乎是刚刚耍泼时蹭到的,“呜啊啊啊~我的苏璃啊……”
“闲杂人等,全部出去。”
“大人,大人,”老妈妈死死拽着长安的衣袖,洁白无瑕的衣袖瞬间染了红,“你一定要为我家梦璃做主啊……她,呜呜~她……”老妈妈哽咽着,半天说不利索一句话。
长安盯着眼前的那一片红,耳朵里时不时传来嘈杂的声音令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故里见状,急忙把老妈妈拉开,安抚道:“老妈妈,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也请您先离开此地,我们也方便办案,还请大家多多理解与包含。”
长安蹲下,用折扇轻挑动梦璃的下巴,这张容颜,与故里颇有几分相似。梦璃微微皱了一下眉,或许是伤口在隐隐作怪吧。
长安轻触她的鼻尖,还有些许微弱的气息,“故里,把她带回去。”
故里得令,将梦璃扛起往回走,这时一张被血染的手绢飘落在地。
“这是什么?”
长安拾起手绢,看样子应该是从梦璃身上掉出来的。
“浮生暂寄梦中梦。”长安轻声道。
故里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五味杂粮,声音都有些颤抖,“世事如闻风里风。”
“她是?”
“我的阿姊……”
……
衙门里也难得如今这般清净。
梦璃的伤势已无大碍了,只是目前仍就处于昏迷中。
然则,长安正在书房考问着故里。
“你究竟是何人?”长安默默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讪讪开口道。一只飞鸽落在了长安书房的窗边上,嘴中似乎携来了一封密信。
故里从窗边取回密信,递给了长安,“我无父无母,在有记忆之时就一直和阿姊生活在一起。后来我被阁主收养了,再也没有见过阿姊了。”
长安没有说话,只是将刚刚拆开的密信丢在了故里面前。
“顾家公子,”长安慵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好一个无父无母。”
故里猛地抬头,满眼的诧异也是无法掩盖的,他慌张的看着密信的内容:
梦璃是曾顾家女娘顾梦,当年顾家灭门,只有顾家女娘和小公子逃出,后顾家女娘被抓,贬为贱籍,卖入了锦悦阁,而顾家小公子也从那时了无音讯了。
“我,长安,”故里似乎还想解释什么,却被长安打断了。
“闭嘴!我不想听你解释了。”长安无奈的扶着头,“你先下去吧,看看你阿姊。”
故里也不敢多言了,默默地退下了。
长安怎么也没想到,故里竟是曾经自己的竹马,他也本是沈家公子,当年顾家灭门后,他也寻找过故里的下落,却一无所获,为了寻找自己的竹马,他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世,来到这衙门做起了衙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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