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最后一句话,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齐齐的盯着风邀月,目光里皆已是暗含杀机。
“看来姑娘是打算不给了。”司无端脸色一冷,右手悄然握上一把暗器,“只是司某最后奉劝风姑娘一句,今日在场的几位可都是天道院的人,风姑娘这一拒绝可是将摄政王得罪了,天下虽大,只怕风姑娘日后也要无藏身之处了!”
“那我可还真是荣幸。”风邀月闻言却依然是笑意盈盈,“只是我这人向来是不怕什么王公贵胄的,所以也着实不怕那什么摄政王,以你们的行径,称狗熊倒是合适的很。”
“你!”司无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动怒了。他本以为经自己的一番劝说之后,风邀月再怎么武艺高强,也该有几分顾虑才是,谁知她竟毫不将大燕的摄政王放在眼里,反而是出言讥讽。眼见在场众人怒气升腾,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左手摸向暗器,打算合众人之力一举击杀此人。
正当要一触即发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掌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妩媚至极的笑声,“呵呵呵呵……这出戏可真是太精彩了。”
来人紫衣罩体,墨发如鸦,凤目微挑,眸底尽是倨傲张狂,红唇妖娆,修长的脖颈下肤如凝脂,半遮半掩,一双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声音更是撩拨人心弦。
“你是谁?”燕鸣岐拿剑指着那人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想要那块玉。”紫衣女子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笑语盈盈地看着燕鸣岐。
风邀月对突然出现的紫衣女子不感兴趣,挥了挥手,“你们先分出个胜负,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一步了。”
“风邀月。”紫衣女子轻哼了一声,叫住了她,“我家主人想得到那块玉,识相点马上交出来!”
“你家主人是谁?”风邀月闻言头一歪,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道,“人家天道院的人早在我这定下了,我怎么可能出尔反尔给你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紫衣女子双眼微微一眯,握着腰间软剑的手不由一紧。
“怎么?想抢?”风邀月淡淡扫了一眼紫衣女子后,只见她如轻燕般身形一动,盈盈飘然至紫衣女子眼前。
紫衣女子嗅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下意识提剑抵挡,满天的绿叶飘起,落在她的肩头。随着压力越来越大,剑尖不住地颤动,握剑的双手亦痛得几近发麻,眼见支撑不住,就要向地面倒去——
忽地,叶片一卷,轻轻落下,众人只觉全身一松,胸口憋住的那口气终于呼出,但随即而来的是全身乏力,虚脱得只想倒地就睡。
而紫衣女子压力一松时,只觉喉咙一甜,赶忙咽下,心知自己必受了内伤。想不到这风邀月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还未真正动手便已压制全场。唯一庆幸的是她手下留情,没有取自己的命。
“现在我想要带走那块玉,你们可同意?”众人耳边再次响起风邀月轻淡的声音。
他们心中自是不肯,却被她的武功所慑,不敢开口。
紫衣女子调整呼吸,将软剑一收,领着随从跳出圈外。
“怎么?不抢了?”风邀月看着她,一双眼睛透亮得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看清她所有思想。
紫衣女子却淡淡一笑,道:“主人曾说过,若遇上飞叶浮花,要全身而退。”
“是吗?”风邀月手一挥,数片绿叶在她手中旋转,“你家主人竟如此瞧得起我?”
紫衣女子看一眼风邀月,然后又似别有深意道,“若风姑娘他日有缘见到我家主人,主人定会十里锦铺相迎。”
“十里锦铺吗,就怕会换成十里剑阵呢。”风邀月听得此话不为所动,神色淡淡道。
紫衣女子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自然,“风姑娘,我们改日再见!”说完领着随从转身离去。
风邀月扫了眼众人,然后飞身而去,转眼间便失去踪迹,只有声音远远传来,“我不陪你们玩了,走了!”
眼见风邀月远去,燕鸣岐身后几个人不由问道:“师兄,就此作罢吗?”
燕鸣岐挥手止住他们,道:“风邀月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先回去请示老师再说。”
“是。”
……
燕州最富的地方,当属洛城。
落花楼地处洛城最繁华的商业街道,每天都有来自各州的商人汇聚于此,各酒楼,商铺通宵达旦。
风邀月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弟子常服,穿这个进去好像不太合理。算了,先换个衣服再说。
“姑娘为何不进去?”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风邀月扭过头,就看到云祈挎着手臂站在自己身后。
大意啊,身后有人都不知道。
“我…我为什么要进去?哎不是我……”风邀月急着解释的样子逗笑了云祈。
“唉,本来还以为姑娘是害羞不敢进去,没想到是云某想多了。”云祈忍住笑意,“那云某就自己进去了,晚上危险,姑娘赶紧回家吧。”
嘿,瞧这话说的,风邀月咳了一下,“等一下,我只是想先换个衣服……”
云祈挑了下眉,就知道她要进去,“这事儿啊,简单。”说完朝着落花楼看了眼,“先进去再说。”说完拉着风邀月进了楼。
真不愧是整个燕州最繁华的酒楼,楼内灯火通明,人声嘈杂,歌舞升平,女子穿戴艳丽,琴曲更是美妙,吸引众多人欣赏着。
风邀月看着眼前的场面,四下看了看,饶有深意地开口道:“看来云公子经常来此处啊。”
云祈笑了笑,道:“子彦在楼上等你。”
喧哗热闹的大堂里,屋顶高高的横梁上,坐着一个人。
萧煜盘膝端坐,手中转着那把白玉骨扇,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好像整个落花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云祈朝着萧煜比划了个手势,后者点了点头。
这两人的动作被风邀月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俩打什么哑迷?”风邀月不屑地撇嘴冷哼道。
“看到那个人了没?”云祈的目光扫向台下人群。
风邀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名年近四旬的男子,看穿戴就是富贵之人,“那个人如何?”
“洛城是燕州最富的城市,而洛城最富的则是城北的裴家与城西的柳家,裴家的家主裴远半月前失踪,而那个人便是柳家的家主柳灼宴。”云祁淡淡道。
此时堂内的气氛却已达至顶点,只见台上的红衣舞女纤腰婀娜扭摆,玉臂柔柔伸出,玉足轻起,玉腿轻抬,看着台上舞动的人儿,台下数双眼睛失了魂魄,心神俱迷。
“看看那些如饥似渴的男人。”风邀月无暇理会柳灼宴是何许人,她看着台上那如火焰一般飞舞着的美人喃喃道,“这个美人儿真是天生妖媚,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动心。”
云祈没理会她,看着舞台上舞女的一舞完毕,正向台下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客人们行礼致谢。他一个闪身,进了一间屋子。
风邀月怎么可能放过他,自是跟上。
“好一个金雕玉砌的香闺!”她一进房间不由得感叹屋中的华丽。
“刚才的舞姑娘可看清楚了?”云祈对屋内的奢华摆设亳不感兴趣,直接走进内室。
“想我以前也去过青楼,可没有一人的舞能跟这舞相比。”风邀月啧啧赞叹道。
“想来这世上风姑娘没去过,没玩过的东西肯定是少有了。”云祈回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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