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羽逸程的话,在羽逸和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迹。
羽逸程多次提到老四的暗哨,这绝不会是一句空话,要是前面的地窖里他的话还可以理解为偏见,那他后面的话绝对是在告诉他——羽越秋有什么心思被看了出来。
“去查一下今天在宫里那个送粥的宫女。”羽逸程刚走,他就吩咐身边的暗卫。
七月六日——
这一天,离羽逸程的生辰还有两天。羽逸程作为承德皇帝最疼爱的小儿子,他的生辰少不了一场大操大办。
初秋的清晨,微风轻拂,不论是达官贵人之底还是平市井小民之家,家家户户挂起了红灯笼,街道上一片热闹非凡。
宫里早派了人去送请帖,对象是外省正二品以上官员和在京正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那些没有资格进宫赴宴的人们,只能望而却步了。
在街边一家包子铺的大门前,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趴在门边,眺望着疾驰的马车,眼中有落寞、也有憧憬。
女孩扎着圆圆的发髻,一袭粉红坠地长裙,裙摆随风飘着,就像她的心,也悄悄乘着风,飘向了那个几年前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身上。
“枫儿,可是怪爹爹没能给你个好身份?”她的身后,是她的父亲,也是这家包子铺的主人。
女孩叹息,摇摇头,笑了笑:“枫儿不奢求什么,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我一生都触及不到的存在,我…只想远远看着他,便好。”
女孩的父亲亦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头,又投入到工作中。
他知道女儿心里在想什么,奈何士农工商,商是末位,他无法满足女儿的心中所想。
她看着父亲走回的背影,只觉得父亲苍老了些许。
五年前,包子铺初开不久,便因为独特的风味名扬京城,甚至许多外省的人们慕名远来,只为尝一只热腾腾的包子。
有一天,一个男孩来到了包子铺。那男孩看起来比她大一两岁,很是活泼,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
“老板,来一笼包子,要豆沙馅的。”童声稚嫩,满是市井的烟火味。
当时,老板看他穿着考究,但语气随意,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就照例端了一笼包子,还让女孩去陪小客人聊天。
因为两人年龄相仿,他们聊了很久,说了很多有趣的事。离开前,那个男孩还说——他会常来。
可是,说是常来,但她却从那天起,就再没有见过他了。
她几乎天天都在门口等着,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个来客的样子,试图找到当时那个跟她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谈天说地的少年。
她最近一次见他,是在一年前,在一年前年仅十二岁的五殿下,带着五百敢死队,夜袭敌营、得胜归朝的那一天。
那一天,回京的马车被风吹起了车帘,映出了车里那个十二岁少年的脸。
在她的脑海中,这位少年战神五殿下的面容,跟那时那个曾来包子铺吃了一笼包子的孩子的脸逐渐重合。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孩子,是天家的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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