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我入东宫的日子,我毕竟只是侧妃,相比于太子大婚时,还是省了些流程的,不过该有的还是有的。
父亲母亲强忍着泪水把我送出门,大哥一直跟着队伍走到了宫门口。至于二哥嘛,后来我才知道,他自己实在看不得我走,硬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出来。
我一路跟着宫人进了偏殿,正襟危坐在窝并不熟悉的床上。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紧张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着衣角,等着我的夫君到来。我没见过太子殿下,更别谈爱慕了。
嘎吱,门被打开了,我感觉他慢慢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更紧张了,心跳的极快。
他慢慢掀开我的盖头,我怯怯地看着眼前的人:额阔顶平,面容清秀,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妾见过太子殿下。”我垂眸没敢看他。
“不必多礼。”他扶着我的肩,让我看着他。
他好像有些开心?
“你叫姝荷,是吗?”
“是。”我点点头。
“果真是你!”他忽然激动地将我抱在怀里,“没想到真的是你。”
啊?怎么好像认识我一样,可我从未见过他呀。
见我一脸疑惑,他开口道:“孤少时曾在三皇叔府上捡到一块手帕。”说着他就起身去翻找出一个匣子,拿出一块白色绣着粉荷的手帕给我看。
那手帕上不止荷花,还潦草地绣着“姝荷”两个字。
这不是她刚学女工那会儿绣的手帕吗?
这针脚凌乱,做工粗糙的也没谁了。
不是,太子殿下为什么要保存这种东西那么久啊?
“孤当时不知手帕的主人是谁,孤想应该是叫‘姝荷’吧。果不其然,一打听才知道,此乃许尚书嫡女的闺名,那日恰巧也在席上。”太子有些忍俊不禁。
“殿下为何要保留这手帕啊?”我问道。
“因为好(笑)。”那“笑”字还没说出口,他又改口说:“因为有趣,孤每每心情低落之时,就会拿出来看看。”
原来他是觉得好笑啊,可谁第一次学东西就能学得好呢?
“殿下不妨拿第一次练的字给妾看看。”我也不甘示弱。
“允。”他倒不慌,随即让下人去找。
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小沓纸,我看了看,便觉得不可置信:“殿下,这应是练了半年以上的吧?”
他笑了:“真的是刚学的时候。”
不曾想我没能扳回一局,倒显得儿时之笨拙。
我正说不除话,他又言:“人有所长,亦有所短。姝荷不必那么计较,以后勤加练习便是。孤既已是你的夫君,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来寻孤。”
我心想那真是太好了,以后若是沈家人为难,还能找太子殿下庇佑。
“是。”我笑着答应。
“不早了,你伺候孤歇息吧。”
他站起身,等着我为他更衣。
嬷嬷和母亲都曾教过我该怎么做,可真开始做的时候我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为他把外衣置在旁边的架子上,刚刚放好,就被打横抱起,双脚腾空。
他将我抱在床塌上,我紧张地闭着眼睛,身体绷的笔直,只听见他在我耳边说“别怕”,才微微放松。
这一夜好漫长,我最后还是脱力地睡了过去。
云端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