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清明也随之松了口气。
忙低头继续捣鼓,依旧是没有进展,反而是出了一身薄汗。
但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微微泛红的眼尾,红扑扑的脸蛋,居然别有一股别样的风流,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石榴花。
江颂看着这样动情的人儿,不由得有些怔忡,但放在蒲清明眼里,简直是明晃晃的无动于衷。
看着这样的一个小醉鬼,蒲清明哭笑不得。
“我。”
“?”
“我可以……试试。”
将衣裙递给江颂,这无疑是默认了。
他接过衣裙接过,随后又放回床上,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檀梳,将他按坐在台前,温柔地给蒲清明轻轻梳着头发。
“乱了。”
“……嗯。”
………
“……头发很顺了。”
“嗯。”江颂颔首,却仍然梳着。
“我的意思是……可以换衣服了。”
江颂才把梳子放在一旁,拿着嫁衣比划起来,那股专业劲,若不是蒲清明知晓,他都以为他摊上了个成衣铺老板。
江颂抬手就要解开蒲清明的衣带,这可把蒲清明吓坏了,忙伸手摁住。
“做什么?”
“……脱衣服……好换。”
蒲清明欲哭无泪。
“直接套外面就好了。”
江颂转手拿起嫁衣外裙。
“不是,得先穿中衣。”看来蒲清明还是高看了,这哪像什么成衣铺老板?
江颂又转手拿起方才卡在蒲清明腰上的红色中衣,没有任何的不耐,甘之如饴。
他又从身后替蒲清明系着衣带,手臂环着他的腰,看着有些暧昧。
蒲清明却只当穿衣需要………
………
“系衣带……要一直抱着腰吗?”
“嗯。”
………
微风起了,涟漪接涟漪,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望着荷叶下的清水。
蒲清明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好似所有的喧嚣都将被遗忘,如同涟漪过后是一片平和。
“……好了。”
身后温热散去,随着一阵窸窣动静,接着身上又披了一件外袍。
银白色的,又带着些许温热的。
这分明不是那嫁衣,蒲清明却破天荒的没有出声。
也罢,只剩着几件,明日再穿似乎也不迟。
“你拿你的给我穿,那你呢?你冷吗?”
“不。”
蒲清明蓦地笑了。
这样任人摆布的江阁主可不多见。
“你为什么喝酒?”
“没。”
“不老实,说,为什么啊?”
“你。”
“?”莫不是我逼着你喝的不成,喝了酒就喜欢栽赃陷害。
“你。”蒲清明的笑容不由得扩得更大。
“……因为你要来……我不放心。”
所以我跟来了。
跟来做客,为了给尚书那点薄面,酒这种东西,自然是要沾上一点的。
话虽断断续续而又滑稽,却使得蒲清明的笑容不由得一僵,不放心么?我的离开,竟也会让人不放心么?
“为什么?”他素来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却在此刻,有了这样的执着。
“……”因为你要来,我不放心。
不放心你一个人,即使我知道你一个人能够应对,却也依旧不忍心让你一个人下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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