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一人等在屏风外,迎头而来的冷风让南絮压着嗓子闷咳了好几次。
这边方歇,女人就抱着作怪的孩子从屋外踱出来,那张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不知做了个什么表情,轻轻瞟一眼南絮又立刻转回头,想哄拍孩子入睡。
南絮抱着鸢尾刚泡的茶水:”大娘先别急,药等会儿就送来,你们擦了药再走也不迟。“
南絮自捧着茶水喝,也不再有什么举动,女人也比刚才冷静了不少。
鸢尾端着木盘进来,一碗递给女人一碗递给南絮,看着南絮的笑脸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摸出她的手打算给她看脉.
南絮接过碗道了谢,眉头没过两刻又皱起来,鸢尾有些好笑的揪她鼻尖,漂亮的杏眼朝南絮眨,然后就开口了:”小姐,奴婢多问两句。“
女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南絮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问。“
"这案子审了许久,究竟是什么事情?瞧这架势,这罪一戴上怕就是一大家子人的事吧?”
南絮喝口粥,心里舒畅不少,又答:“是啊,要论罪责算,那一家子从上到下无一幸免。”
“那若是同……一般的婴孩呢?”鸢尾声音夸张,演得有模有样。
南絮知道女人的注意力一定被引过来了,也夸张了几分语气:“损失皇家颜面,当然是大罪。”
鸢尾南絮不再说话,等女人手里的药喝完,鸢尾便拿出药罐向女人走去:“大娘,这是烫伤药,你家孩子再不处理,就棘手了。”
鸢尾一面抹着药一面和女人攀谈,刚开始女人哆哆嗦嗦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鸢尾一谈孩子,女人就放松了一点。
鸢尾:“这孩子长得忒惹人爱,要是大了肯定招不少姑娘家喜欢。大娘以后的打算是什么呢?”
女人被她一问,浑浊的眼珠里又聚起泪来,跌进孩子干瘦的手上。
鸢尾瞥了一眼,手上动作不停。
南絮放下木碗也朝女人看过来,孩子胸腹的衣褶里一点金光一闪而过,南絮含笑:”看来大娘对这孩子宝贝得紧,长命锁都打的金。“
这话一出,女人瞳孔瞬间大了一圈,一把推开鸢尾,直直朝南絮跪着磕头:”我们老百姓盲心盲眼,去年交不起国税,今年来寺里也没存下几颗米,我相公从早做到晚身体都垮了也不敢歇,草民真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鬼迷了心窍啊。“
女人砰砰磕头,地面的尘埃附上她的泪痕,黄瘦的额头渗出了血。鸢尾得了南絮的眼神,蹲下来把女人的肩膀抱着不让她继续。
女人也哭着软倒进鸢尾怀里。
南絮:"大娘莫慌,此事还有周转余地,但若你执意隐瞒,就算我舍了这条命为你们求保也保不下来……这孩子估摸这才一岁大点吧……”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南絮望向窗口的人影,那影子拿着一根细长的东西,朝她行了一礼,然后侧着身子,等待誊写。
女人把头埋进孩子小小的肩膀,哭了半晌才将孩子放到一边,整了整衣衫不太标准的做了一个大礼,声音被臂弯和地面围住,显得有些闷。
“几天前……是我孩子的生辰,我相公回来递给了我一包银钱和一把长命锁,长命锁是镀金,我想着过两天就是孩子生辰,戴两天也好,过完再收起来。“
“然后两天前的晚上,他带回来一根鸿山木,说是那位主子看他事情办得好,赐……赐下来的。”
“那位主子是谁?“
”不……不知……"
"鸿山木如此珍贵,你们也敢拿?就没起过什么疑心?”
女人把身子俯得更低,然后颤颤着答:“鸿山木……珍贵,所以……能卖不少钱……我相公身体也垮了,再没钱……再没钱……我们就饿死了啊……”
屋外又响起了整齐的步伐声,一人和窗外站着誊写的录者交谈几番后,那位刘兄也被捆着扔了进来。那脸又红又肿,嘴角和眼角都渗出了殷红的血。
其后是一身冰蓝,裹着寒意的沈煜。
作者:挂个条子,非常不好意思,出了点事情,具体更新时间还要过两天观望一下,更新频率不稳定,大家还是再囤囤吧😂(虽然可能没有很多读者,但还是挂一个~~)
作者:同样盼着完结的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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