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现在人群都冲散了,指着离圜坛最近的那一圈人有什么用,那都不是最初的那一圈人啊。
南絮思绪乱飞,偏生祭祀不许仆人进来,喜鹊身上就有她的药,她现在很不得直接来个鳞波微步,闪现到喜鹊那。
沈煜想要扶她起来,可看她脖颈的薄汗更加不敢动她,只好先道:“我会先让人把座位名单拿过来一一对照,盘问最初离圜坛最近的那批人。”
沈煜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心里更是焦急:“你怎么了?刚刚伤到了吗?我带了府医,你坚持一下,离面圣还有一段时间,我先带你去斋房看病。”
南絮微微点头,试着自己站起来,耳边沈煜还在担心:“你若是害怕面圣也没事,圣上平日虽无度了些,届时我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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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狠命攥紧衣袖,左手抬起整了整仪容笑道:“面圣耽误不得,若是世子能与外界联络,请找到我府喜鹊,她有我的药。”
南絮压了压心思,试图屏蔽沈煜情急脱口而出的‘‘我保你’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她站好后,还没来得及看看现场,除圜台以外的所有天灯齐齐坠落,撩起的火舌舔燃绸缎,整个圜坛陷入一片火海。
情急之间,沈煜拦腰抱起南絮,借着圜坛附近的巨石运起轻功,带南絮飞至院外,而后冲进火海疏散滞留在圜坛的人群。
南絮的鞭伤又开始发作,张昌顺带着府医找到她,然后也一个猛冲,进了火场。因着这场火灾,南絮倒有了看伤的时间。
斋房内,南絮沈煜沈阔三人跪在一处,二皇子在圣驾旁服侍,南絮跪了好一会儿才听侍立的公公掐着嗓子喊起,二皇子不耐地朝外催促,随行的宫女端着盘子鱼贯而入,她们经过南絮身边时,南絮竟然闻到了一丝肉香,祭祀乃国之大事,全国上下更要提早素食三日,更遑论帝王。
南絮心底一沉。
沈阔跪行至圣驾前:“父皇,此时定有蹊跷,儿臣已将所有相关人员隔离出来,想必一定会水落石出。’
岚帝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肉丸,二皇子退至座下行礼,转身讥笑道:”祭天大典何等重要,就算你查出真凶,难道就能逆转时空?那我亲爱的弟弟,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查不出真凶,你又当如何?"
"三天,父皇,我只要三天时间,三天期限一到,我若还未找出真凶,儿臣甘愿交出兵权,贬为庶人。”
二皇子闻言倒是笑了起来,夸张道:“嗨呀,三天,真是好短的时间呢,但据我所知,这件事影响甚大,怕是只需用得了一天就能传遍整个大岚,到时人心惶惶,你担当得起吗?这样的下场就只是让你贬为庶人吗?”
话音一落,沈阔猛然抬头瞪着沈严:“无了寺上下皆被禁卫军封锁,民间又是哪来的消息?你给的吗?!”
场面太僵。南絮不可能在此进言,也只能把头低下,静静分析。
她不知二皇子与三皇子到底谁更享盛宠,但二皇子此时踩了一只大雷,无论帝王是否昏庸,对钱,权都十分看重,如今的岚国各地起事风雨飘摇,这次祭典也是安抚人心的手段,二皇子一句一日传遍整个大岚,到时人心惶惶,沈家王朝的延续更不好说。
正想着,堂上突然清脆地响起银著落地的声音,沈煜的眼睛不由得狠闭了闭。正要上前,却是南絮拽住了他的衣袖,他回头,只见她的耳坠晃了晃,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再等等,大皇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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