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结束,南絮北辰都没心思去挑起下一个话题,只听得鞋履踩进雪地的咯吱声。
南絮走得慢,喜鹊拿着添了木炭的汤婆子一路飞奔至她身边,和北辰交替之后急忙换下南絮手里温热的汤婆子,并递了颗补气血的药丸。北辰退至南絮身后,盯着南絮翻飞的披风下摆,一路无言。
“喜鹊,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有。”喜鹊的眼睛小心往四周转转,低声答:“奴婢心里总毛毛的,感觉有人盯着我们。” 南絮抓紧喜鹊的手臂,低声嘱咐喜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声张,然后沉口气,忽地提了音量,一边喊一遍向后看:“哎呀喜鹊,你看看我发簪是不是落在后面了?”
好家伙,贼人没看见,倒见常安突然摇着手帕扑过来,喜鹊北辰俱是一惊,那句常小姐不要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喜鹊此时就像一只被人扼住咽喉将要打鸣的鸡。
那瞬间,只见南絮疯狂后退,北辰顶着一张冰棍脸手一伸,恰恰横在长安脖颈,常安刹不住脚,咽喉被狠撞了一下,登时就退了五步,不要命地咳起来,匆匆赶到的昌顺一把把北辰推开,随后一个眼刀飞向赶去扶常安的仆人,昌顺扶起常安后,两人直起身,齐声喊道:“你有病啊,挡什么挡?”
事情发生得太快,南絮还没理清状况,下一刻她的左右手分别被人捉住,南絮往左看,喜鹊。往右看,魏意。
接着魏意腾出一只手抚下北辰的胳膊,笑道:“只是一场误会,常安你也太冲动了些,像你这般突然冲上来也不怪他们如此警惕。”
常安身边的仆人得了魏意的眼色,终是默默递了水壶,昌顺自然接过,一边拧开水壶一边问:“听说前两日无了寺出了贼人,我被父亲拉着谈话,因此不知你们情况,还好么?”
南絮咳了两声,拿着手帕半倚在喜鹊身上,虚弱道:“我倒没事,只是染了风寒。”
南絮的手轻轻捏了几下魏意,又看昌顺自然地把水递给常安,她拿手帕捂着嘴又咳两声,魏意也收回手离得远了些,她继续道:“只是听大夫说这病有些传染,身边人奉了家母的命时刻警惕着,刚刚常安扑过来,一时慌了神。”
昌顺还是气不过,常安缓过来后顺势抓住昌顺的衣角,跑几步又挽住魏意,最终在昌顺的衣角和南絮的手腕中选了后者,言笑盈盈:“怕什么,太见外了,传染就传染呗 恰好还能逃两天课。”
常安鼻尖冻得通红,又挨紧了她俩,抬头望望这两个姐姐号道:“你们都不知道沈煜那小子多变态,人前装得那是一个贤良淑德,哦不是,叫什么……”
常安直觉用词错误,又换了个词,恨道:“装得那叫一个温良端方,结果背地里抽了我整整三天的女训啊,变态,太变态了。”
常安委屈,常安嘤嘤。
南絮适时问了一句:“现在怎么不见他人?”
昌顺捏着袖子抬手给了常安后脑勺一个爆栗,接道:“仪式要开始了,沈煜是世子,又是这次祭典建设的参与者,这会儿估计还在和三皇子在一起确定最后事宜,快些走吧,我们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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