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作甚?当我思君楼是平常楼阁吗?”一老鸨抬高声调,见喻南栖带来的数十佩剑家卫,她的神情也未曾惧上几分。
喻南栖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那上面呈一“查”字,原是江南御史的查捕令,那老鸨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不过一瞬,不易捉摸,喻南栖让家卫收了剑,只见她眉梢眼角,略显笑意。
三日前,她便已让远烨查了这些江南青楼,众多青楼中,只这家思君楼不一般,其背后的势力远不止于江南,应是都城中人,便是如此,她才不喜这势力盘中错杂的都城。
这查捕令,也是她让阿念提前走了一趟御史府,那御史大人刘成与喻家渊源颇深,刘成自上任以来,廉洁奉公,秉公办事,深得江南百姓的信赖,听闻宋窈之事,怒火中烧,但顾忌其背后势力,又不得办法。
而都城文武大人的次女,顽劣之名自是人人皆知,虽过去十年,但众人对她的印象从未改过,她出面,无非安上一个顽劣成性,肆意妄为的蠢名罢了,刘成便也允了她这令牌。
“扰了诸位的雅兴,小女子先在此赔个不是。”喻南栖微微弯腰,倏然讽刺一笑。
而后收了笑容,正了正音色道:“约莫半个月前,一名女子被人送进了这思君楼,你这老鸨不知其因便收了,可有此事?”
老鸨脸色苍白,将手中的圆扇往旁边一扔,面目略显狰狞吼道:“来我思君楼的女子皆是自愿,姑娘这番话倒像是我思君楼将人掳来似的!”
“后深探了该女子的底细,得知是家道中落,失父丧母的姑娘家,便也放心地让她接客,可有此事?”
喻南栖眼底闪过一丝锋芒,让那老鸨看了心惊,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她正欲开口辩驳,喻南栖又开口了。
“但那女子性子刚烈,宁死不从,甚至伤了你的贵客,你便将她囚于一处,日夜折磨,吊着一口气以供取乐,可有此事?”
喻南栖步步逼近那老鸨,直至她被楼阶绊倒,而思君楼的人也不敢上前,有些达贵将此事当作做戏来看,更有甚者纷纷将目光投到喻南栖身上,其中不乏想入非非者。
喻南栖突然敛了脸上的锋芒,微微弯下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老鸨,眉眼弯弯显得俏皮道:“既你不承认此事,那我就只好奉江南御史大人的令,好好搜搜你这思君楼了。”
她起身,回头看远烨,朝他使了个眼色,远烨作揖,带着数人朝各个角落搜去。
“啧啧啧,这小姑娘,还真是不一般。”楚延澈从厢房内慢悠悠走出来,正巧碰上这一幕,他勾起唇角,饶有趣味地盯着喻南栖,岳唯安今日倒是反常,换做平时,他定不看这热闹。
楚延澈突然见岳唯安右手微微拧成拳,眼神略带杀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略显富态的男子带着醉意,有些歪倒地向喻南栖走去。
所有喻家卫随远烨一同上楼搜人,未留有一两人,而宋璟被喻南栖留在马车内,一时也没人拦下那男子,那人微微伸出手要去碰她。
岳唯安皱眉,摊开右手心。
“弓弩。”
齐峪虽不明所以,但也动作迅速,从腰间将岳唯安的弓弩取下并递给他,喻南栖刚反应过来,但那男子的手已近在咫尺,她不知如何躲,一时竟失了神。
“咻----”
岳唯安一箭伸出,竟射穿了那中年男子的掌心,鲜血飞溅,脏了喻南栖的衣裙,还有少许溅在她的脸上,喻南栖有些不可置信,瞳孔瞪大,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箭,虽小型却不逊于平常弓箭。
只见那带血的箭插在木门上,惊了在场所有人,他们纷纷逃窜,逃窜之间不甚撞翻了桌案,致使地上一片狼藉,而那老鸨趁喻南栖不注意,欲逃。
又是一箭,这次射在那老鸨腿上,她本已起身,却因那箭无虚发,正中小腿部处,一时间,哭喊声,惊恐声,逃窜的脚步声充斥整个思君楼。
喻南栖往楼上望去,他一身玄色束身衣,戴着那熟悉的银白色面具,手持弓弩,浑身散发着杀气。
岳唯安挑眉,似是想告诉她。
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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