瓠犀发皓齿,双蛾嚬翠眉。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玄灼卿从来不知道,换了打扮的荷兮竟是如此的动人。她不是那种艳丽四射的女子,但
肤白如玉,一双点缀了胭脂的桃花眼透着清澈的湖水分外迷人。往日高高扎起的马尾如瀑一般倾斜而下,只随意的弯了一个发髻,插入一根金玉簪子。简简单单,轻纱碧衣,红唇绯颊,在这酒池肉林纸醉金迷的醉花楼显得分外清纯诱人。
玄灼卿不自觉的站起身,眼神透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一双眸子如剑一般射入台下的美人儿身上。这多年未见的人他想看个透彻...
“爷...”潇寒见到面纱下的宁兮荷也是错愕不已,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他肯定会以为这个人是个天生娇媚的女子,盈盈体态娇眉巧目,比他看过的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好看。只是...
“爷,他不是...”
“我知道!”就算知道,也想多看几眼。
花姐的声音再次在楼下响起,看着台下人都要掏空家底拿银子的样子,她了然一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不管今天能否出现凶手,醉花楼的生意肯定是不会差了!
“安静,大家都安静一下。”花姐摆动双手安抚台下人的情绪。“今日来捧场的都是我醉花楼的贵客,都是赏罗缨姑娘的脸。我们罗缨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可先说好了哦,不管一会儿谁中了头彩,做了我们罗缨姑娘的入幕之宾,可都只是喝酒谈天不做别的事哦,呵呵呵呵。”
这一番话惹得台下人哄堂大笑。同时也是怼了刚才项云言的无理。谁都知道这头牌姑娘的第一次不是这么好拿下的,尤其是如台上这般的女子。在那之前会给花楼赚下不少的钱,谁会舍得这么轻易的卖了呢。毕竟梳弄之后就没那么值钱了。
花姐继续说着。“今晚想做入幕之宾的贵客,除了能出得起这个数。”花姐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还要能跟我们罗缨姑娘合奏一曲‘春江戏水’才能过关”。
“那要是同时有几个人都能出这个价位,也能合奏‘春江戏水呢’?”台下有人高声询问。
“那好办啊,依然价高者得。我花姐还从未嫌弃过钱少呢,呵呵呵呵。”花姐又是豪爽的一笑。
台上已经备好了古琴,宁兮荷先下去休息了,待能出高价的人出现且能弹奏‘春江戏水’的人出现,她再重新上台。
今日的目的不是抓凶手,而是要引出凶手的注意。前几个被害的姑娘有两位就是刚出来见客的,被花姐声势浩大的介绍一番后没几天就命陨刀下。所以这次故技重施,而且宣传的效果比之前更甚。
台下依然喧闹,但那五根手指指的是五百两银票可不是谁都能出得起的。就算出得起,也不是春宵一刻,仅仅是谈天喝酒而已。很多色坯子觉得不值,都想这姑娘梳弄之后,价位降下来了再去探她一探也未尝不可。
他们交头接耳着,都在猜测谁能先出这第一声。而他们的企盼很快出现。
“花姐,来收银两。”
二楼一处位置率先出声,台下瞬间变得安静了几分。说话的并不是仆人或侍卫,而是正主。此人声音低沉,似有着魔力让所有人都觉得好听沉迷。
“好嘞,这位爷。”花姐吩咐了身边的管事上去收钱。“还有没有啊,五百两就有机会和我们的罗缨姑娘促膝长谈一晚。”
花姐的目光投向台下的项云言。此人刚才还这么嚣张跋扈,怎得现在如此消停。她揣着笑意盈盈说道。“项公子,咱的规则都听明白了吧,来呀,说不定罗缨姑娘正等着你呢。”
“对呀,刚才还拉人家姑娘手那么舍不得呢,怎么一到花钱的时候就怂了呀。”
“哈哈哈哈,就是。这便宜可不是这么占的,咱们大家伙可都看着呢。”
在一阵起哄中,项云言的脸色变得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这五百两确实有些超出他今天的范畴,但也不是出不起。可就算出了这钱,那‘春江戏水’该怎么弹奏?鬼才知道。又不是考状元秀才,一个花楼妓院搞这些干什么。
项云言越想越烦躁,连身边陪着的姑娘都看着不顺眼了。他猛地站起身,不想看见任何嘲讽他的嘴脸,一双眼直盯着门口走了出去,留下身后一片嘘呼声。
醉花楼开门做生意,花姐向来知道开门就是客,不要轻易得罪。但谁叫她背景硬呢,出不起这个钱的人就不要来这里瞎混。
“花姐,你的标准降一降呗,我再多出点钱,那什么破江水的俺大老粗真的不会啊。”
“对啊对啊,这怎么跟考科举似的呀,我要有这本事,我爹就不说我败家了。”
“哈哈哈哈。”
台下又是一阵起哄,花姐笑的妩媚,一支蛇腰弯的前仰后合。还未等她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还请这位客官见谅,今日小女就这一个要求,还希望大家成全。”宁兮荷依旧是那身打扮,只是不再遮面。要说刚才只是惊鸿一瞥,那现在,台上台下的人可都是看的真真儿的了。有些人甚至来不及擦掉口水,惹得一众人哄堂大笑。
“荷兮这两天长本事了啊,连声音都变了。”潇寒看的起劲儿,没注意到身边玄灼卿表情。
“如果各位爷不会弹奏‘春江戏水’,那小女就斗胆邀请刚才的那位贵客上台来与我共弹一曲了。”说着,宁兮荷抬头望向二楼的位置。
她不知道刚才出钱的贵客具体坐在哪,所以视线瞄向二楼时来回扫了几下,只一眼,她便看到坐在二楼正中间,一双眸子如剑一般射向自己的玄灼卿。
宁兮荷猛地低下头不去看他。对于自己的举动,她也不懂什么意思。反正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女装的打扮,因为...因为她会害羞。
正当宁兮荷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时,一道暗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罗缨姑娘,辛某有幸与你弹奏一曲‘春江戏水’吗?”。很好听的声音,是刚才付了五百两银票的人。
一抬头,宁兮荷便看见一个身着黑金相间的衣袍,身材魁梧的男子。他满脸横肉,刀疤交错的刻在他的脸上。让人联想不到那好听的声音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宁兮荷不是普通女子,尽管这个辛某长相凶狠可怕,但她一点也没有被吓到。对着他莞尔一笑,声音如滴珠般响起。“能跟辛公子一起弹奏,是小女的福气,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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