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麟儿,不要欺负我姑姑。”可难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你...今年几岁?”
“麟儿...今年11岁。”
回答的是茶余。她拉过可难的手,不让他再捶打玄灼卿。她温柔的擦去可难脸上的鼻涕和泪水,然后轻抚着他的背。“可难,你去找可忙小师父,一会儿姑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可难嘟囔着小脸瞪了玄灼卿一眼。而后听话的跑到可忙小和尚身边。
“王爷,这边请。”茶余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知道玄灼卿有很多话想问她。右手一挥,便让出一条路。
这是一件极清简的房间,环顾四周,除了一张木质床铺和桌椅,再就是屋子中间供奉的一个牌位,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檀香四溢,萦绕在牌位周围。
玄灼卿看着牌位上写着的字,不由得上前。牌位被擦得一尘不染,看得出供奉的人平时有多么的细心。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从小就在我母妃身边侍候,她待你不薄,为什么说麟儿死了?”玄灼卿冷冷的说着,像是没有任何感情。但宁兮荷知道,此时的他,内心是有多么的疼。“如果母妃知道麟儿还活着,她就不会——”玄灼卿猛地一回头,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茶余。
“茶余...无话可说。茶余对不起娘娘。”
“明知对不起,却还是做出这样的事!”玄灼卿再一次忍无可忍的抓住茶余的衣襟。“做出这样的事,居然还有脸供奉我母妃的牌位,你不配!”
“说!到底为何!”此时的玄灼卿是宁兮荷从未见过的样子。他像着了魔一样抓住茶余的衣领,疯狂的怒吼。
看着像一片凋零的叶子般被玄灼卿晃得摇摇欲坠的茶余,宁兮荷赶紧上前阻止,低声说道。“王爷,这里是佛门净地,还是不要扰了佛祖。有什么话好好说。”
宁兮荷的手附在玄灼卿紧绷的拳头上。看着玄灼卿还是不放手,她便又柔声说了句。“王爷...”
玄灼卿突然放开手,茶余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好!不说是吧?”玄灼卿冰冷的声音刺入人的骨髓。“麟儿是我弟弟,他不应该长在这种地方,我这就把他带回府!”说完,不等人有任何反应,便大步越过茶余身边打开房门出去。
茶余一听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她一下扑倒在地,双手死死的抓住玄灼卿的腿。
“王爷不要啊,王爷。千万不能把麟儿带走,千万不要啊!”茶余哭喊着。
“放开我!”玄灼卿一脚踹开茶余,向外走去。“你没资格碰麟儿!”
茶余从小就知道玄灼卿的性格,说一不二,做事果断。他说要带走麟儿,如果没有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他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茶余没办法,心一横。喊道。“是娘娘的主意!”
果然!玄灼卿脚步一顿。“你再说一遍!”
“王爷,这一切的安排,都是娘娘的主意啊。”眼前浮现起娘娘那温娴美好的笑颜,茶余哽咽的说着。如果不是有意外发生,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娘娘的身边。就算是死,她也会陪着娘娘一起死,可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如果发现你有隐瞒,我立刻带走麟儿!”
重新回到房间,玄灼卿冰着一张脸坐在桌子旁。茶余用余光看了看一直在身边的宁兮荷。
“无妨。”玄灼卿察觉后说道。“坐下说。”
茶余深吸了口气。事已至此,或许把这件尘封了十一年的事告诉王爷,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她缓缓坐在了椅子上的一角,眼神飘向了供奉台上她精心侍奉了那么久的娘娘的牌位。
“王爷,茶余从小就在娘娘身边侍奉。娘娘待我如亲姐妹,所以只要是她说的话,就算让我去死,茶余都不会有二话。可有些事,比死还难做到......”
茶余缓了缓,继续说。“那时候,娘娘已经怀孕7个多月,眼看着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却突然发现,她每天的饮食里都是含有剧毒的。”
“什么!”玄灼卿好似感觉五雷轰顶一般。
宁兮荷也被茶余的话惊的不行。这么说的话,玄灼卿的母妃或许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简单的自尽!她担忧的看向玄灼卿,只见他青筋暴起,拳头攥的紧紧的。本来已像冰峰的脸颊现在更是上了一层霜。
“娘娘每天的膳食都是奴婢用银针试过的,自以为没有问题。可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有一天,娘娘身体感到不适,就没有用膳食,恰好那天做的是梅花肉,娘娘不想浪费,便说养在宫里的那只小猫爱吃,就让奴婢喂给它。谁知刚吃过不久,那只猫就口吐白沫,身体抻了两下就死了。”
“娘娘联想到自己最近身体总是难受,就在想,是不是早就被人下毒了。她命奴婢先不要出声,等第二天的时候,让人抓了几只老鼠来试,结果...结果全都死了。”
“那时候娘娘就已经确定,肯定宫中有人陷害她。而此人的目的,不仅是她,更是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玄灼卿的心越来越疼。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母妃那时候说身体不好,让他尽量不要去莲漱宫的时候,原来是已经发现身中剧毒。而当时小小年纪的他还以为,是母妃有了新的龙子,减少了对他的爱。
是谁,到底是谁要陷害母妃。
“娘娘她一向仁慈,但是后宫从来就是一个攻心斗角的地方。有一次,娘娘说要自己出去走走,不让奴婢跟着。等娘娘回来后,她脸色苍白,像是生了场大病。可是不管奴婢怎么问,娘娘就是不说话。”
“母妃去了哪?”
“奴婢真的不知道,但是看娘娘的样子,应该已经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后来没过多久,娘娘...娘娘就说出了她的计划...呜呜呜呜呜!”茶余一想到那天,悲痛之情一拥而上。
“什么计划!”玄灼卿好像知道茶余要说什么了,可是内心还是希望自己想的是错的。
“娘娘说,如果哪天孩子生出来,不管他是生是死,是男是女,都宣告外面是一个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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