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等不及,裴泽故意在身上摸索半天,戏谑道:“哎呀,我明明记得藏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小姑娘以为是他买了糖人来奖励自己,藏在身上怕是要融化了,索性自己上手,将裴泽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见小姑娘自己动手,他反倒张开双臂大大方方让她摸索。“我好像放在右边了。”
听他的语气,杨思悠终于意识到他在捉弄自己,立刻鼓起了嘴。裴敏在一旁将她换下的衣服整理好,见哥哥还在逗小孩,她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这袖子这么大,还真有些不好折。”
杨思悠得了提示,又把两个袖子搜索了一遍,没找到糖人,倒是摸到了两个印章。小姑娘泄了气,愤愤的将东西塞进裴泽手里便要往床上倒。
“你就不看看印章上刻的是什么?”裴泽将其中一个递到她眼前,小姑娘半信半疑接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名字。
想起前几日陪着裴泽写信,看着他用印章,无意间提起自己也想要一个,说完后自己早已经忘了。
小姑娘有些兴奋,竟然真的有自己的印章了,着急的催促着裴敏去拿信纸,她立刻就要写信告诉爹爹。
裴泽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杨思悠不知道,他怀里还有一个印章,也刻着她的名字。自古以来阳刚一词几乎都是用来形容男性,阴柔用来形容女性,他做了这两个,阳文印留给自己,阴文印送给了杨思悠。
当代社会多用阴文印,送给她想必也不会有人起疑,另一个自己藏着,也当是对自己的一份私心吧……
屋外一个侍卫敲了敲门,只道是巫母要见杨思悠,而且只许她一人前去。裴泽生怕她们为难,既然不让跟定是有问题,他知会了裴敏一声便悄悄跟了出去。
远远看着也不知她们说了什么,杨思悠似有纠结的样子,却被巫母直接牵着出了府,要出门竟然不要她沐浴更衣,还一路牵着她像是怕她逃跑一般,裴泽隐隐觉得不妙。
巫母统共带了两个婢女两个侍卫,六人在陈府门外站了一会才来了两个人带她们进去。
在街上还好,进了府邸他可就没办法了,只能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如今才二月中,天黑的也快,眼看着太阳落山她们还没出来,裴泽有些着急,正在矛盾要不要进去寻时,巫母一起她身后的四个都走了出来。
只见巫母笑脸盈盈,身旁的男子估摸着有三十五岁,难不成他是思悠的亲生父亲?这么轻易就找到了?他竟一点也不知情。
不能就这样不管了,眼看着巫母心安理得的离开,裴泽更加气愤,快步跑去陈府,管事的听他是来找杨思悠,嘴上说着进去通报,谁知足足等了半晌也不见人。
天色全然暗了下来,裴泽忍无可忍,离开了陈府。
“可算是走了。”管事的也等得不耐烦,“多叫几个人,把府里上上下下看紧了,看他等了半天想必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走。”身后的下人一直低头称是。
裴泽爬上远处的树,陈府密密麻麻的火把,他清楚自己没办法进去,转而回到巫府,巫烨启还未离开,听他说杨思悠被带走便立刻跟着他一起去了陈府。
两家也算有些交情,听说是巫府的人他也自然将人请了进来,裴泽作为侍卫也顺理成章跟了进去。
他们在外院交谈,裴泽已经四下观察过,杨思悠八成在内院,他得想办法进去才行。巫烨启自然也猜到了,顺口问到:“不知弟妹身子如何,听说前阵子病了。”
陈老爷没想到他会问,只是尬笑两声:“还好还好。”
他们二人坐在这里交谈裴泽没有理由离开,巫烨启起身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搅,真是不好意思,不劳烦陈老爷相送了,我就先告辞了。”
虽说是推脱了陈老爷亲自相送,却也免不了又下人跟着。管事的前来带路,一看是裴泽也愣了片刻,又好声好气的指路。
走了两步,巫烨启忽然停了下来:“我想去更衣,劳烦管事的带下路。”
半路上巫烨启以不习惯外人伺候,将管事的打发了去,裴泽这才偷偷溜进内院。里头只有一间房间上了锁,裴泽也只好从这下手,戳破窗子向里望去,杨思悠正躺在床上挣扎,双手反绑,脚被绑在床沿,嘴里也塞了棉布。
裴泽小心的破了窗子,刚翻身进去就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杨思悠也一惊,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难不成就这样破灭了?
幸亏是虚惊一场,只是两个换班的奴婢,站在了门口,并未进入。裴泽轻手轻脚为她解绳子,小姑娘挣扎的厉害,勒痕颇为明显,裴泽为皱着眉头,眼眶不禁泛红。
杨思悠强忍着哭,依在他怀里。裴泽指了指窗户,杨思悠微微点头,奈何脚腕处疼痛的厉害,裴泽将她抱到床边,杨思悠屏住呼吸忍着手脚的疼才翻了出去,裴泽也跟着出来。
如今有人看守,又带着不方便走动的小姑娘,裴泽将她背起,绕到一处角落,小姑娘长大了也重了不少,背着她用轻功也不知能不能成功,保险起见,杨思悠踩着他的肩膀爬上了房顶。
远处的巫烨启看到了房顶上的皮丫头,也立刻绕了过去,在底下接住了她。裴泽这才翻墙出来,杨思悠挂着巫烨启身上一动也不敢动,见裴泽下来赶紧伸手要抱,裴泽接过她时,袖中的印章竟也掉了出来,巫烨启顺手捡了起来,看了眼印章,又看了眼裴泽,将印章塞回了他手里:“这种东西,以后放放好。走吧。”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是什么东西?他低头才发现小姑娘将印章挂在了腰间。糟了,他不会以为这是定情信物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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