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坐在上座慷慨激昂的讲述,下坐的众弟子们有的认真听讲比如含光君蓝忘机,而有的则在打盹,比如魏无羡,更有之竟然还在玩耍,比如聂怀桑。
蓝启仁:“其六必须积功累德,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 敬老怀幼,昆虫草木,犹不可伤,宜悯人之胸,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见人之得,如己之得。”
温宁坐在吴曼玉的身后,余光撇到了魏无羡几人的打闹,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但是害怕被自家阿姐发现,所以他看的很小心,几乎无人发现。
虽然蓝启仁高坐于上 但是还是将下方一切尽收于眼,索性起身拿着咫尺行走在众弟子中间,边走边念道:“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长。遏恶扬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宠若惊,施恩不求报,与人不追悔。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降山间鬼怪,除鬼驱邪,为的就是度化。”
突然的嬉笑声彻底惹怒了蓝启仁,眼神如刀的扫过在场弟子:“笑什么!不许笑。”可是蓝启仁一转身笑声更加大了,原是蓝启仁的身后不知何时被贴上了一张乌龟的图画。
蓝忘机见此眼神一冷,手一挥,那图画便消失不见,随后便眼神冰冷的直直看向始作俑者魏无羡,直把满脸笑容的魏无羡看的收起了笑容,装作乖乖模样。
蓝启仁坐下继续讲道:“除妖邪,立正法,凡人蓝氏,必遵循蓝氏家规,不可坐无端正,不可疾行,不可喧哗 不可以大欺小,戏弄他人 不可无视他人,肆意放纵,不可借人钱财,课堂迟到。”
蓝启仁看着从自己眼前飞过去的小纸人,实在是忍无可忍,怒喝道:“魏婴!”
魏无羡被蓝启仁喊道一愣,随后立刻起身高声应道:“在!”
众人起初还不明白,但看到蓝忘机从自己前头取下来的红色小纸人之后,众人便明白了。
吴曼玉见温宁变得闪亮的眼睛,怒瞪了一眼温宁,随后看向霍霍头子魏无羡,可恶的魏无羡,竟然想要带坏阿宁。
蓝启仁看向魏无羡,看着就算是站起来依旧嬉皮笑脸的魏无羡,蓝启仁神色恍惚,透过魏无羡看到了一个旧人的身影,但一想到那人已然离世,而魏无羡则是那人唯一的孩子,心中原本的怒火也消退了几分,这母子两个果真是一个性子啊!
蓝启仁:“既然你已经不用再听我继续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无羡思索片刻随后自信开口道:“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启仁面上虽不显,但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开口继续拷问道:“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无羡听后左右看了看,似是再找些什么,似是找到了什么手指着一个方向开口道:“好说,好比你身后那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饶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一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魏无羡刚答完,蓝启仁便乘胜追击又一问题抛出:“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无羡也是立刻回答:“屠夫。”
蓝启仁:“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魏无羡:“金星雪浪。”
蓝启仁:“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魏无羡:“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在两人一问一答间堂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站在堂中侃侃而谈的少年所吸引,见他回答的不急不缓,皆投来赞许钦佩的视线。
蓝启仁见一番提问下来,不仅没有压下魏无羡嚣张的气势,反而使其更加活跃起来,便开口道:“作为云梦江氏的子弟,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无羡听后脑海中自动便浮现出了一个最为完美的答案,但是与此同时,心中也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一时半刻,不知是否开口说出那个答案。
见魏无羡迟迟未曾作答,身为魏无羡好兄弟的聂怀桑开始默默翻起了书本,可是却被蓝启仁制止:“不许翻书,都给我自己想。”
见魏无羡答不上来,蓝启仁看向了自己的得意门生蓝忘机:“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起身一板一眼道:“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最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蓝启仁听后满意一笑:“一字不差。”
蓝启仁从坐椅上起身,走到魏无羡身边可谓是苦口婆心:“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该有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灭亡。”
可是年轻气盛的魏无羡却并未听出蓝老先生话语中的深意,举手道:“先生,我有疑。”
蓝启仁:“讲。”
魏无羡:“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是图画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去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旗人敢想开口,就被蓝忘机说出的话打断:“应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魏无羡:“暴殄天物嘛,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道路。”
众人本来以为魏无羡会说出什么,但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第四条道路,顿时便觉得他是在妄言。
蓝启仁冷哼一声:“第四条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第四条路,你且说来。”
了解魏无羡为人的江澄想要开口制止,但始终晚了一步,魏无羡率先开口道:“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那既然生前他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觉着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蓝启仁听后,怒气蹭蹭蹭的往上涨,指着魏无羡便大骂道:“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无羡听后明显很是不服:“先生,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啊?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则镇压极为塞,岂非下策。”
蓝启仁听后气的拿起书安上的卷轴就朝魏无羡扔了过去,在场的学子们见此皆是惊的长大了嘴巴,这魏无羡也是厉害,竟然能将蓝启仁气的如此之狠!竟连最注重的礼节都忘了。
魏无羡躲过扔过来的卷轴,依旧不依饶道:“先生,先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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