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田口六藏快速接过太宰治刻意往他那儿丢的手枪,三枪齐发,佐佐城登时便倒了下去。
国木田惊得说不出话来,喉口似被石块堵住了,他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使劲摇晃着六藏,想告诉他不至于这样,无论如何都不应该那自己的后半生做交换。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那份日夜折磨着自己的痛苦,同样会千倍百倍的折磨着这个无故死去了父亲的孩子。
“苍王是父亲的仇人……你们罪有应得!”六藏恐惧的死命眨着眼,那三枪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气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国木田看了看死去的佐佐城信子,又看了看几乎快软倒在地的田口六藏。
绝望感涌上了他的心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谁的错?”
“谁都没有错。”太宰治安抚好六藏后站起身来,“这是必然的结局 ”
国木田难以接受,他一把揪起太宰治的衣领,“你闭嘴!你本来能阻止这一切的!难道你想说这才是该有的结果吗?”
太宰治直视着国木田的眼睛,“正义本是一件武器。武器故能伤人,却未必能救人。归根到底,害死了佐佐城小姐的元凶,就是你和苍王心中所谓的正义。”
国木田松开衣领,太宰治顺势后退几步,“国木田君,若你坚持追寻所谓的理想,早晚会被苍王之火附身,然后连周围也一并焚烧殆尽。”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我也会排除万难继续前行。不要轻视我的理想!”国木田紧盯着太宰治毫无波澜的眼眸,毫不退缩的说道。
佐助沉默的将田口六藏的胳膊往脖颈上一挂,半拖半扶着离开现场,留给二人一个干净的对峙空间。
交流三观这种事,还是安静点好。
“佐助先生。”这是田口六藏第一次乖乖叫佐助的名字,还带了敬称,显然是有些吓得不轻了。
看人杀人和自己上手,到底是两码事。
“怎么了?”
“我……我没做错,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手会抖呢?”
“手枪后坐力很小了,说明你缺乏锻炼。”
过分冷的冷笑话没能让六藏笑出声,而他此时也没心思吐槽这些,他只是继续愣着神,闷着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那时在想什么?报仇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报仇了?”
“一看就是。”
“什么也没想。”
“真的?”田口六藏有些意外,他开枪时,与恐惧一同升起的,是十多年的回忆,像是临死的回马灯一样,那些自己模糊的父亲的形象陡然清晰得仿佛上一秒刚刚发生。
“因为我杀错了人,却又没杀错。那个时候,我已经疯了,我的生活成为了阴谋的一角,可掀开的血肉却再也回不去了。
六藏,你不必内疚,更无需恐惧。
若是苍王的手下还能安然存活的话,那些尚还活着的亲人,该怎样面对那些本该活着的人墓碑?
仇恨从不会消失,哪怕被时光冲淡,也终会卷土重来。”
“嗯。”六藏把脸埋进了这个经历了太多的男人脖上的斗篷空隙里。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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