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近来,还好吗?”
我和无惨坐在他的对面,产屋敷温柔浅笑,“还是老样子,这些日子,孩子们的伤亡一直在下降,我很高兴。”
“藤子,谢谢你。”
我的指尖把玩着茶盏,苦笑了一下,“我什么也没做,你不必这么说。”
他摇了摇头,却是不信。
他的桌前,放着一束紫藤花,仔细搭理后插在花瓶里,那花落在左侧,无惨那边,我的眸光微动,将花瓶取下,放在右侧。
“无惨,你真的要和藤子小姐所说,为自己犯下行罪,赎罪吗?”
话锋一转,产屋敷对上了无惨。
无声的硝烟开启,我紧紧的抓着无惨的手,虽然我对无惨极其信任,可难保他不会被刺激的上头,现如今,产屋敷身边可没有柱,若是他动手,也是拦不住的。
可我知道,尽管我是这么想的。
可心底深处,我却是在为无惨打气。
面对产屋敷的问话,无惨看向我,随后起身,指尖留恋般轻轻勾住,又松开。
他看着产屋敷,猩红色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良久,他跪下,朝着产屋敷弯下了腰。
我的指尖忍不住颤抖。
这于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羞辱。
产屋敷显然也没想到会如此,尚存一点视线的眸子微微一动。
“我,鬼舞辻无惨,愿为自己曾犯下的滔天罪孽,赎罪,哪怕穷极一生,也在所不惜。”
我看见他腰杆笔直,弯腰的时候,也尽是贵族的礼节,那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无惨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有恃无恐的样子。
不是因为他强。
而是因为,他生来便是如此。
自始至终,皆是如此。
“好。”
产屋敷单薄的身子站起,慢吞吞的走过来,伸手扶起无惨,声线柔和,“希望你,也可以得到解脱,无惨。”
良久,我们才从屋内出来。
出来的瞬间,还恍如隔世。
“你还好吗?”
我抬头看向无惨,阳光落在我的脸上,有些晃眼。
“我没事。”
无惨笑了一下,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同时看向天空,“我的愿望成真了,谢谢你,藤子。”
“你不必谢我的。”
我摇了摇头,目光有些落寞。
原本,我可以做的更好,原本,你不用承受这些。
“不,要的。”
无惨说着,低头在我额头落下一吻,那虔诚的模样,仿佛我是什么无价之宝。
“呐,藤子,产屋敷有好多孩子。”
亲完,他委屈巴巴的说着。
我茫然的看着他,“所以?”
“不能厚此薄彼,藤子,我们也生些小藤子好不好?”无惨趴在我的肩头,整个人将我包裹其内,巨大的反差感,令人心神愉悦。
我的眸子落到他的脸上。
“不要。”
他的眸子肉眼可见的变得失落。
“为什么……”
“无惨,我怕疼,怕极了。”
这话没有说谎,我确实怕疼,很怕很怕,可当鬼的那些年,我几乎对疼痛已经麻木,尽管如此,我还是想任性一下,撒个娇。
无惨似乎不太了解这些。
“会很痛吗?”
“嗯,就像,把我杀了那样。”我说着。
他瞳孔猛缩,“不生了,不生了,藤子,我们不生。”
他的样子很着急,我看在眼底,嘴角浅笑,心底涌起一抹热流。
原来,生与不生,是可以自己选择的,我笑了,面对他的惊恐,安抚着,“好啦,我不会死的,谁也杀不了我,无惨,乖啦。”
他像小孩一样被我哄好。
可眼眶依旧泛着红,那一刻,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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