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扫墓的第十个月,玛丽一样带了一束薰衣草,仔细除去原先枯死的花后,她将手中的薰衣草轻轻放在了樱井春奈的墓前。
照片上的女生脸上的笑容很僵硬,也是,玛丽先前几乎从未见她笑过,似是整个人被蒙上淡漠的阴影。
她缓缓蹲下身子,身后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停稳,苦艾酒从主驾驶座内走出,抬脚徐徐走上前去。
玛丽和先前几次扫墓一样,蹲在那里捂着脸不说话,所有的情绪像是被封闭。
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在别人面前表现无所谓的她其实从未放下过春奈的死。
苦艾酒都知道。
她就静静站在玛丽的身后,眼神从春奈的墓一直移至藤田森的墓,眼中没什么太大情绪,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琴酒并不知道她们将他们安葬在了这里,更不知道她和玛丽两个人几乎每半个月就会过来看看安静躺在这里的他们。
这里的一切都很安静,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入目之下再无他人。
“果然你们也在啊……”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玛丽肩膀微颤但没有反应,只有苦艾酒缓缓转过身,看见手中各捧了一束花的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
“嗯。”苦艾酒也只是轻微点头,“今天倒是只有你们两个?”
“是啊。”快斗牵着新一的手走到玛丽身侧,在春奈的墓前放下了花,转而又移身到藤田森的墓前,接过新一手中的花放了过去。
“灰原今天有些不舒服,明天好些了她应该会自己来一趟。”新一解释道。
“这样也好,毕竟我和她关系也不算好。”苦艾酒抿抿唇,转而从身上掏出烟盒,准备从里面掏出一根烟。
原本蹲在那里的玛丽突然站起了身,她只是淡淡瞥了眼一旁盯着她看的新一和快斗,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苦艾酒,伸手挡住了对方要拿烟的动作,“该走了。”
全程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其他表情,就和她前几次来一样。
“好。”苦艾酒也没多言,只是点点头,收回了烟盒。
两个人的离开很安静,除了苦艾酒临走前侧身还记得向快斗和新一挥了挥手。
“真没想到玛丽还挺重感情。”见玛丽和苦艾酒走远,快斗扯了扯身旁的新一。
“怎么?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新一扬眉。
“你应该也很清楚吧,她先前可还给我洗脑组织里不谈感情这种东西来着……”快斗抬手摸摸下巴,“本以为她伤心几日便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再看到她状态还是一样很差。”
“毕竟死去的人对她来说意义不一般啊。”新一扭头去看春奈那张黑白的照片,“如果有一天你比我先走了,想必我的状态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吧……”
“你这算是在咒我吗,大侦探?”快斗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
“别当真啊,我们两个可都是约好过都要好好的。”新一贴近快斗的肩膀,握着对方的手又紧了几分。
“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可别变成玛丽那样,不然我看到可会心疼的。”快斗一本正经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随你而去?”新一反问。
“别,你给我好好的,我会盯着你的。”快斗侧身抬手狠狠摸了一把新一的发顶。
“真是的,别摸我头。”新一假装嫌弃地撇撇嘴,拂开了对方的手。
“但我更希望……我们能一起走到最后。”
“会的。”
扫墓结束后,新一和快斗也一起回了他们共同出钱买的大阁楼,其实本来快斗是想一个人承担费用的,但被新一拒绝了。
过后的一天,灰原哀的身体好转,一个人捧着花坐上电车去给藤田森扫了墓。
一切似乎已经归于平静,酒厂的任务还在继续,新一和快斗也一直没有放弃调查,玛丽有时甚至会故意朝苦艾酒说漏嘴一些事情,像是有意让对方去给红方放情报。
没有了樱井春奈和藤田森的世界依然在有序转着,只是有的人却再也走不出来了。
玛丽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总能迷迷糊糊听见春奈和她说话,总能隐隐约约看到春奈的身影,她的每一次入睡似乎都只能依赖于安眠药。
她知道自己有病,但是却拒绝去看医生。
因为只有春奈带给她的伤才能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个女孩她存在过。
灰原哀的柜子里多了一张藤田森的照片,本来已经在记忆末端的人却在最后一刻给了她如此致命的一击。
没想到,他会比她,更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新一其实一直没能完全对春奈的自杀释怀,他无数次梦到她跳楼的那个瞬间、自己想要抓住却抓不住的那只手。
鲜血和白色的裙摆,他会猛然惊醒,坐起看着漆黑一片的周围,明明有风吹过的凉爽,他却满头的汗。
其实他的每一次惊起快斗都有察觉,只是侧着身子的对方也只是缓缓睁开眼睛,无神地望着。
他知道新一梦到了什么,但他也同时知道,自己的开导并不起作用。
春奈自杀,他们没能制止,藤田森的死也是为了他们,每每想来说心不触动那都是假的。
那一夜,他们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番外未完待续——
青柚:突然点开这本旧作写起了番外,主打一个意外。
黑羽快斗:真够意外的,怎么突然想起来写了?
青柚:突然有了想法。
青柚:对了,各位友友看过来,我想办个文社,有意愿和我一起的嘛?(需要十个人才能申请)
青柚:但毕竟最近期末考感觉应该没什么人就是了,六月三十号之前,愿意的去第238章下面回复我一下,阿里嘎多~
青柚:番外还有后续,码字ing~
名柯:请记得我爱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