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冰冷,周围空洞一片,感觉全身上下又一次被强行关进了冰窖里。
快斗的心在不停打颤。
“这一次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藤田森丢开鼠标,往座椅背上一靠,懒散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琴酒走上前去,倾身靠近对方,伸手拿过架在对方鼻梁上的金框眼镜,“辛苦了。”
注意到自己被突然拿走的眼镜,藤田森也没多在意。
“你这关心还真假。”
“毕竟我在乎的只有芯片计划。”琴酒将眼镜放在了桌上,“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对我也没好处吧。”
“既然只是利用我的能力何必这般。”藤田森瞥了眼被琴酒放下的眼镜,“你没必要每天都过来……”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琴酒打断,“我来这里不过是看看你有没有好好为组织效力。”
“你放心吧。”藤田森冰冷的目光射进琴酒眼里。
“……”琴酒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嘴角轻微勾起了一丝笑意,即便只持续了仅仅一秒,“我当然很放心你。”
话毕,琴酒觉得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转身径直离开了实验室。
琴酒离开后的实验室又只留下了躺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快斗和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的藤田森。
由于没戴眼镜的缘故,他眼前的数据有几分模糊。
他脚下一踩,椅子向前滑行了短短一段距离,而后,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安静放在桌面的眼镜的镜框。
“好累……”
这样的生活,真的好累。
天色已晚,夜空挂着明月,晚风挽着树叶,女孩身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风中。
她挺立的影子被月光打在地上,显得异常坚毅。
“小奈。”
听到有人在唤,春奈回过头,看到了风中伫立静静望着自己的玛丽。
“Mary……”
“这么晚了怎么站在这里?”玛丽的声音有一丝嗔怪。
“Mary你不也出来了……”春奈扭过头。
“我是看到你出来了才……”玛丽缓缓走上前去,看着春奈单薄的连衣裙,她叹了口气,想也没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替眼前的女孩搭上,“笨蛋小奈。”
“你……”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丝温暖,春奈下意识抓紧了外套,“你说谁是笨蛋呢……”
“这么冷的晚上还穿这么少站在外面……”玛丽目光里温和有几分微妙,“这还不是笨蛋?”
“你出来就是为了给我披件外套说我是笨蛋?”
“是啊。”玛丽淡淡的笑容像是在一瞬间温暖了满含冷意的晚风,“我怕你冷。”
我怕你冷。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饱含了太多的感情。
春奈嘴唇微动,那些感情似乎在她加入组织后就没再接触到过,记忆也慢慢将其排除在外,自己也慢慢选择了遗忘。
这是第一次,心中一根琴弦似是被拨动了一下。
“除了妈妈……我一直觉得没有人关心我。”
“……”玛丽咬了咬唇,“我……不算吗?”
“所以说……你是除妈妈以外的第一个啊。”春奈的心结在此刻松动了,她放下心中的包袱,也总算愿意露出笑容,“谢谢你,Mary。”
其实在加入组织的第一天,她就知道玛丽不像组织里其他的那些人。
当然,也包括苦艾酒。
她们看似对她严格,但也会隐晦地关心一下她。
只是当时的她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习惯了带刺的伪装,习惯了这个世界的黑暗。
她不会去依赖任何人,她难以去相信任何人。
背叛对她来说实在太过于沉重了。
“我能相信你吗?”
微风吹起春奈的碎发,玛丽想说的话卡在唇齿之间,迟迟没有回答。
“刚刚……我又想妈妈了,妈妈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够相信的人。”春奈没在乎玛丽选择沉默的行为,自顾自又说了起来,“我一直在想……既然妈妈离开了,那是不是就说明不会再有值得我相信的人出现了……”
“怎么会呢?”玛丽这一次没再迟疑,“如果可以……你可以相信我……”
“Mary……”春奈愣愣望着说话不太利索的玛丽,突然忍不住笑了,“这一点不像你。”
她印象中的玛丽更多的是冷漠与残忍,在对方眼里没有犹豫,只有片刻的杀戮与果断干脆。
但此时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竟能感觉出有一丝丝紧张。
“什么?”
“组织里没有完全的信任,猜疑必不可少,这可是你告诉我的。”春奈回道,“没有感情,只有冷漠。”
“……”玛丽抿唇思索了半秒,“你知道为什么Brandy被移植的芯片要升级吗?”
春奈没有回复,只是微微蹙眉。
“即便被强行控制,心里的感情是消除不了的。”
因为他爱他。
那是被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啊。
看来还是大意了。
——未完待续——
青柚:其实玛丽对春奈的照顾有点像妈妈带女儿(bushi)
青柚:春奈不喜欢(那方面的喜欢)玛丽,她是直的哦。
青柚:至于我们玛丽姐……可直可弯?
玛丽:你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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