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回到家里。

宫野志保看着在厨房沉默做饭的人，纳闷道：“出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明明看起来被气得要死，结果竟然不骂我。”

降谷零自顾自做着菜，头也不回：“更气的都有，没什么好骂的。不过，确实有点意外，不像你。”

“……”

在学校里她学得可认真了，但是，分明是寇里隔三差五把她从学校里拉出来，美其名曰进实验室学习。

一忙起来就天昏地暗的，不知不觉，作业就堆起来了。

“反正，按照约定，你得帮我写作业。”宫野志保笑得欢快，转眼看到他做了两道美食，皱眉说：“我等了老半天，怎么全是寇里爱吃的？”

降谷零愣住两秒，小声说：“习惯。”

宫野志保：“……”

这个家，真就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凑合吃呗。”

宫野志保坐下来继续吃，寄人篱下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最近西郊的实验室被警方查到了？”宫野志保边吃边问。

降谷零吃饭动作一顿，“是，怎么了？”

宫野志保看了眼手机里的新闻，大抵是说根据被救出来的孩子口述，给他们做人体实验的人，就是东京综合医院的医生里见森予。

得了这条线索，警方刚想去医院提人，结果被公安给接管压下来，这条新闻沉默了一段时间。

直到最近家长开始在社会上公开闹事，要里见森予给个交代。

家长上街游行，加上新闻媒体的传播，公安压不住，想要去医院找人。

但人已经联系不上了，今天又发酵得越来越严重。

宫野志保冷笑：“要不是里见，他们连活着出去都难。明明是里见给他们做了假死状态，跟上头报假数据说实验失败，所以才放弃西郊的实验室，这才给警方查到。”

降谷零严肃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你回国之后，似乎一直跟在寇里身边在另一个实验室。”

宫野志保摆摆手：“猜的，在美国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干的，FBI查到了他，也没有为难他。他说虎毒还不食子呢，拿幼儿做实验，禽兽不如。”

刚吃了一会，降谷零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放下筷子：“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吃。”

拿起衣服，车钥匙，降谷零开车直往公安。

回到公安大厅外，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工作西装的男人走来，递上一个文件夹，严肃地汇报工作：“降谷桑，这是里见森予在医院的资料，还有孩子家长的资料。”

“知道了，先开会。”降谷零说。

进了会议大厅，所有公安都是神情肃穆的模样，以往降谷零觉得这是最佳的工作状态，现在觉得愚昧至极。

这个会议厅是个阶梯室，手下都坐在阶梯上方的座位，最底下坐在台上的是老大黑田管理官。

降谷零看到边上的诸伏景光，也找个位置坐下来，黑田管理官便缓缓开口说：“人到齐了，开始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站起来，点开了荧幕，上面是孩子家长游街讨伐里见森予的影像视频。

“事态越演越烈，而且林野警官在西郊做人体实验是事实，我认为应该将他收押！否则很影响社会秩序！”

另一波曾经是林野的手下也猛然站起来反驳：“林队是为了什么被安排进去的？如果不是这个安排他会被强迫做这个吗？”

“他三年没跟公安联系，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异心！？”

“你说什么？”

“我有说错吗？”

会议厅里骤然发生争吵，两波人表情狰狞地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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