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

林野不紧不慢走过去，弯腰捡地上纯白色短袖的一瞬间，看到床头桌面有一沓钱……最大面值的那种……

他不太确定地想，这是嫖资？我还挺值钱？

真想把媳妇儿逮回来再打一炮。

那大块头伏特加说：“没听说你有老婆啊。”

林野低头这才发现他脖子上还多了一条项链，串着一枚素戒指。

不紧不慢把短袖穿上，拿起桌面那沓现金在他们面前晃悠，淡定道：“哦……昨晚约了个金主，那金主送的。大方吧？”

伏特加目光呆滞：“大……大方。”

·

林野被带去了一处酒吧，那是个清吧，响着悠长的古典音乐，四处有西装革履的绅士，和裙摆哗然的美女在走动。

琴直接坐落在其中一桌，点燃了一根烟，目光冷淡地扫向跟在身后的人，朝旁边暗黑的门口抬了抬下颌，漫不经心地说：

“这算是我们的一个活动场所，现在你去那边处理个人。”

林野表面平静，但心里还是纳闷，自己好歹算科研人员吧？

行动组的事也需要他干？

琴又冷淡地说：“组织里不养废物。”

林野：“枪。”

伏特加把他的手枪递给了林野，随后看着林野毫不犹豫地就扭头往那小黑屋去了。

林野边走边上膛，进了小黑屋里，里面只有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白发男人，被捆绑在座椅上。

白发男人看到持枪的林野便激动得颤动着挣扎起来，眼神惊恐万分，唇色失华，手脚被捆绑，死亡在逐渐靠近。

林野动作丝毫不犹豫，抬枪，抵住男人的脑门。

“砰——”

小黑屋里只有一盏白炽灯，血溅到了林野脸上，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要将他吞噬。

一个投身黑暗的人，血是冷的。要果断，不能拖泥带水。

从被安排卧底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这个觉悟。

回到酒吧大堂，昏暗的空间里好像都暂停了一样，个个停下手头活看着林野。

眼神各异，有兴奋，有意外。

在琴酒对面坐下来，把枪放桌上挪回去，再随手扯了一张纸巾，面不改色擦掉脸上的血迹。

“怎么不问那是谁？”琴酒问。

林野表现得不太感兴趣地抬眸，顺着他的意思，“谁？”

昏暗中，光束灯在琴酒的脸上一闪而过，犀利的目光盯着林野，不轻不重吐出俩字，“叛徒。”

林野淡然道：“让我一个没名没分的新人去杀个叛徒，把我当猴？”

“什么意思？”伏特加好奇地问。

“杀鸡儆猴听说过吗？”林野皱了皱眉。

“没有……”伏特加眨了眨眼。

林野眼神复杂地看向琴酒，眼神似乎在说，你手下是个文盲？

车夫需要什么文化？

琴酒不爽地啧了一声，拿手机给他发了个邮件，“这是组织的实验室地址，不需要每天都做，但要完成相应任务指标，所有任务通过邮件联系。”

林野正在看邮件内容，除了每周到实验室两天，还有其他外出的行动任务。

“有什么不满？”琴酒似乎看出了他想说什么。

林野：“我一个脑力劳动者，还要管外边的活？”

琴酒插兜里的手，已经伸出来摸向伯莱塔，条子才会找借口避开行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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