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知道要用刀杀鬼才最安全,炼狱君你啊就不要念叨我了,下次我一定好好珍惜刀,好吧,好吧?”她一骨碌说出一大堆,生怕那人和男妈妈一样啰嗦她,天知道她吃软不吃硬,面对善意的啰嗦时,她也只能梗着脖子听。
“唔姆!这样的承诺已经太多遍了啊东方!”炼狱君寿郎露出了大义凛然的表情。
东方离眨了眨眼睛,酒红色的眼睛躲闪,有些心虚道:“下次一定下次一…”
话音未落,她长臂一伸,捏着砍刀的刀背,赤手硬生生将那把断在石头里的刀拔了出来——虽然巨大的砍刀此刻碎成了莫约脸颊大小的刀块。
月光照亮了她的眼睛,也照清了不远处女鬼复原的动作。
刹那间,她再次将那块碎裂的刀刃往倒地的鬼尸方向砸,刀刃在半空中就支撑不住而碎成了数块,闪着寒光的刀渣们像是天降雨水一样飞入女鬼的身子里,五感不错的炼狱甚至可以看到那鬼在那一瞬间的颤抖——它在害怕。
“啊,解决了。”东方离晃了晃右手,“这些碎片深入体内,就算是自愈能力再强也得难受一会儿。”
炼狱君寿郎盯着东方离,粗眉微挑。
东方离撇撇嘴,这家伙什么时候变聪明了,连自己转移话题都能发现,“好吧,我保证,会珍惜日轮刀。”
“但是!能看见这么精神的东方,我还是很高兴的!”炼狱君寿郎见状没有再为难比自己矮了许多的人,笑了起来。
“是吗。”东方离的嘴角捋平,像是在反问炼狱君寿郎,也像是在反问自己。
真的走出来了吗?真的从荒无人烟的梦里走出来了吗?真的放下芥蒂了吗?
她不知道。
68
东方离记得自己是怎么在全家人的掩护,翻出竹栏,离开本家的。
太阳刚刚西落。东方家唯一的女儿,或者说被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孩子,肩上背着仆从奶奶缝制的布袋,那布袋里的东西硌得她肩胛骨生疼,小小的袋子里装着的是她十三年的记忆与被迫离家的悲痛。
她穿上了自己喜欢的男装,却笑不出来。所谓的大家闺秀也只是这个家里最小的孩子,并不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母亲红色的神官服,试图回头看。东方离记得很清楚,血一样的神官服被她弄得皱皱巴巴的,母亲却只是用另一只手盖上了她的小手。
父亲在后面走着,戴着大大的斗笠,拿着并不常用的剑,伪装成母女二人的护卫,个字不高的她却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父亲微红的眼角。
礼仪课的老师用细长的鞭条抽过她的手掌心,教会了她要闭嘴。
可她还是张嘴说了话。至于说了些什么,东方离自己反而记不太清了,她只记得那天的天在逐渐变黑,父母的脚步越来越快,自己当时差点就跟不上他们了,也许没有跟上他们,过往的记忆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墨,只记得最后将他们用大手托起,温暖干燥的掌心透过布料,却觉得格外寒冷。他们将她送上了驴车,告诉她不要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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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平井晴一米七,东方离只有一米六(不过在当时应该也算特别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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