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熟悉的气味凭空消失,灶门炭治郎空白了一瞬。
“晴前辈就这样从眼前消失了!按照这个速度,我们一辈子都追不上!”水呼剑士在心里呐喊,面上的表情也开始扭曲。
嘴平伊之助也反应了过来。
“空间感知也找不到那家伙!怎么可能!是得有多快才能一瞬间跑这么远的!?”
睡梦中的我妻善逸也张开了嘴,说出了路上的第一句让人心凉的话:
“我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结局显而易见,平井晴甩开了三人组。琥珀色的瞳孔里此刻一片空虚,她只是固执的、坚定的、一往无前的,像是迷失者寻找自己的回乡之路。
58
北藤和也死了。平井晴听智子说。狼狈的黑发剑士站在正中央,第一次感受到了不知所措的痛。
平井晴仍然穿着蝶屋的病服,高领衣物下的绷带彻底染红,还沾上了尘土泥灰;她的眼神闪烁,眼底空洞,琥珀色的瞳孔里写满了茫然无措。肩膀、手臂、小腿处皆有擦伤,脚踝处高高的肿了起来,更别说那双伤得不成样子的足。
光呼的传人没有任何动作。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干裂的唇张开,喃喃了几声无人听清的话,又紧紧合上。她的左手无意识攥着衣物,将病服揉得皱巴巴,整齐的指甲在布料上留下痕迹。
“晴,这些是,北藤专门留给你的东西。”美子好像突然之间长大了,以往那个最爱撒娇的蓝发女孩瘦了很多,手中捧着一些书和纸。平井晴看都不需要看便知道那些是北藤用手指无数次摩挲过的纸,每一页都是他的痕迹他的气味,没一个字都是他用他轻巧又带点行书的字写的。
她知道那些令人心碎的东西在朝她靠近。十米…八米…五米…三米……两米………半米不到。
她接了过来。缓缓的、郑重的,抱在了怀里。
冰凉的胸腔捂不热冰冷的读物。最上面厚厚的牛皮纸纸隔着衣物戳到了未愈合的伤口,轻轻的,像是他在用手指抚过自己的伤疤。
他是温柔的。平井晴蓦的想道。他看见自己胳膊上丑陋且巨大的旧疤时,连手指都在颤抖,他非常非常小心,像是害怕陈年旧伤再次渗血,偏凉的指尖像是打了卷的书页,根本不敢抚上疤痕。
心脏里已经融入了那人。她抬头,等待着实木楼梯上出现灰色的人影,看见尘封的门时,她才慢半拍的发现,他死了。
啊,他死了。死了。不能再次出现了。鎹鸦送出的书信不会再有回音。他死了。他不会在餐桌上给她夹菜关心她的伤势。他不会哼着调子在外面草坪上晒太阳。他死了。
他死了。她还未来得及赴约。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是匆忙的没有回音的,在她记忆中的最后一刻,他靠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在夕阳下对她微微笑。
她还记得那天金灿的阳光有些黯淡,他的上半张脸在夕晖下,那双银色的瞳孔格外绚烂,像是纯银的流沙闪着细碎的微光,偏白的眼睫毛打下了一小片阴影,漂亮的就如神亲手刻作的艺术品。从鼻尖到削瘦的下巴又隐入黑暗,唇角的笑容如同往常一般柔和,扬起的角度分毫不差,她那时恍惚了一瞬,背光的佛像和夕光下的他在那一刻完美的重合。
所以是回光返照吗。那之前他的健康与幸福,全都是蝴蝶临死前的挣扎,漂亮的翅膀已经被白色的蛛网纠缠至深,已经飞不出来了。于是他全身的神经脉络爆发出最后的生机,对她翩然一笑。
蝴蝶飞走了。他在她的指尖停留了一下,用纤细的触角吻了她的手背,然后飞走了。
她站在原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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